來到墳前,眼淚不止的流下。孟之洋只顧匆匆埋葬了她,連塊碑都沒立,聖威幸好趕到目睹,不然誰知此處埋了誰。聖威那絕望之情,令人克止不了心的同情,但見他“龍形”一出,捲起一塊長而窄的平石,以指在上寫下鮮紅幾字,即按立墳前。
昌瓊兒自從“奇緣”客棧所見,便心恨他,可又放不了此情,又愛又恨令她兩難分選。今日以身所擋那一劍,可見她已想清看開,遺憾的就是無命表達。她的所為,牽動聖威那顆久久淡陌的心,更是傷痛。
聖威沉默忍痛些許時間,起身回往,沒留太多太多的話語,僅僅一句:“師妹,我永遠不會忘記你。”這份感情銘刻心間,難以忘懷,事已至此,不消再獨自多語。
此時,江中龍狂笑一聲,三人同站身而起,“昌掌門,這才是‘黃雀在後’。”眾人只顧及運功逼毒,哪敢分神,生怕毒攻心脈而亡。“這七星龍劍終歸我。。。”江中龍緩步到昌世仁跟前,正在得間之時,則聞董良的喝聲:“休想!”
其三人聞聲一驚,疑問他為何沒有中毒?江中龍一見,不顧去拿“七星龍劍”,反而向董良撲來,“就先殺了你,再得七星龍劍!”
章郎已知他今非昔比,從右邊攻上,邊道:“有百毒不侵之軀,老夫也要你中毒而亡!”話是嚇人,但不知到底有無這能力,只見掌風加毒洶湧逼來。
董良難敵二人夾攻來之勢,卻又不能閃避。否則身後正在運功驅毒的宋、龍二人定會受到傷害,心知章郎的毒功對自己威脅不大,故將注意力轉向江中龍,雙手作指欲出招相迎,以命相拼。
在這萬分可危之際,聖威如鶴落在身旁,已施展出“虎形吼猛手”。手揮之聲似虎吼,勁風如虎之猛,凜凜捲起。章郎抵不過這猛擊之力,身橫在半空中翻落。“我來對付他。”聖威說了一句,轉勢迎向江中龍。聖威因尋去莊後,所以未中此毒,回來一見此情立出手。
董良已解圍,而縮身攻向章郎,“好!”
可見二人忽視了身後的談繼同,他陰冷一笑,默然揮指而出。熱、寒二道氣勁疾射向聖、董兩人後背心處。一道至熱無比,焚心燎肉;一道至寒無比,凝脈冰髓。若是中此之勁,必然當場喪命。
眼見即傷二人後心通體,則聞女子之聲:“分別思意。”連雲燕輕飄而起,她服了“藍連情侶”解藥,已將毒化盡,恰恰見到談繼同的偷襲,毫不猶豫往臺上落去,並以雙手施展“天水穿情劍”中的第四成而出,離指劍氣擊散那至熱至寒的二股指勁。
談繼同驚然暗道:“天水穿情劍,可畏可畏!”識出武功,不禁心佩。連雲燕冷顏不言,出招襲去,在此經過陽光照映下,憑肉眼可辨出指尖所生的劍形。
六人均分三處,從臺上到臺下,招連不斷,所發出各異之聲不絕耳。眾人見者互招移至,顧不及繼續驅毒,立閃前後左右,忽空忽地盤起坐落。
談繼同步步退讓,摸不清劍招,使自永落下風,無法還手之下,忙往後暴退三丈,保持距離才有還手餘地。
連雲燕見還手不及,停止攻招,開口道:“有本事快施出來,怕你以後沒機會了!”
“女流之輩,信口雌黃。”談繼同口硬心畏,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厲害,便提運十成功力,雙手合指而出,一股強大之勁化作無數道寒熱之力,如刀光劍影亂射,又如離弦的亂箭罩下,令人無處可避。
連雲燕不但沒有後退,反而足尖點地,伏身俯飛,二指尖處似有一把隱形之劍,不停發出風聲,即聞輕銳且延續不斷之音,她指尖處之劍已斥開無數道指勁,直刺談繼同胸口,正如藍夫人所施的那一勢。
談繼同忙又出雙手合指相迎,彼此之間相隔三步遠,所發的氣勁已相合一起。瞬間又相斥而散,勁氣化作一道圓波,衝擊地面土層,相互間留下深深一條溝。
連雲燕僅僅是以右手所攻,已讓談繼同雙手合迎,並且如此盡力。然而此時,她的左手輕然抬起,指尖同樣聚有劍形之氣。談繼同見她抬起左手,心神一分,不禁洩散手上之勁,一聲痛叫,連雲燕將與自抗拒的氣力全貫回他的胸口,即倒掠在丈外。
談繼同若是不分神,說不定自身強大之力還能與之抗衡到底,因此一著不慎,而命歸黃泉。只見他痛苦的神情難斂,那股強大氣勁在體內穿撞全身各處,使之體貌變形,即聞“哧哧”布破之聲,又聞一聲暴響,他隨聲而逝,原處只餘幾丁破衣布殘跡。
聖威與江中龍已過百招,此時可看出勝負之分。聖威的“六形幻手”令江中龍無法還力,“還元一龍功”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