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皇上才恢復神智。
每想起那一幕,皇上就滿臉通紅。但是思緒總是帶著甘美。
《由死亡邊緣掙扎出來的公主,臉色蒼白,全身不停的顫抖。跟那些每天在我身邊吵鬧不休的女人比起來,真是有如夢中的仙女…》
其實當時的綺羅只是想趕快游到岸邊,拼命的遊,差點沒氣而已。而且雖然是盛夏,泡在水裡那麼久,剛上岸時身體難免會冷得直髮抖。再說當時是裸體,再怎麼男性化的綺羅;也根本動彈不得,只能蹲在原地了。可是皇上卻在無數次的回想中,將那次的邂逅完美化、故事化了。
《她語不成句的述說著自己的身世,真的好悽美…》
其實語不成句是因為邊找藉口邊說,當然不順暢了。根本不是皇上所想象的那麼一回事。
《因為被逼婚而投水,看起來是很脆弱。可是,說不定是一個內心很堅強的公主呢!》
自己的裸體被男人看到時,不但沒嚇得暈過去,還能把投水的原因說清楚,哪像個脆弱的公主?只能說皇上真的太單純、太天真了。
當公主哭倒在地上(綺羅並沒有哭倒在地上,可是背對著綺羅的皇上認為,公主應該是哭倒在地上)說:“請同情我”時,皇上差點就落淚了。
《現在已經找不到這麼美、這麼纖弱的女子了。像梅壺還有她身邊那些侍女,哪個不是強硬蠻橫的?》
也因為這股怨氣,更增強了皇上對公主的讚美和同情。
皇上一瞬間曾想表明自己的身份,問出公主的名字。可是,又覺得在這種狀況下相遇,公主一定不會明說。而且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話,說不定還會羞愧、絕望的再跳下水去。
正拿不定主意時,公主突然慌張的說:“家裡的人來找我了。”
皇上是偷溜出來的,也怕遇到其它人。而且侍從們應該也開始到處在找他了,再跟公主待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會釀成大事。
皇上傷心斷腸的準備離去。可是,他希望能再見到公主,希望公主不要忘了他。所以在瞬間掏出了母親的遺物念珠,遞給了公主。
他很想看著公主說:“我不會忘了你的!”
可是,對方是裸體的,他不能這麼做。
雖然只是瞬間,公主的臉已經深深印在他的心坎。
他匆匆趕回女院館邸,推開那些蒼白著臉催他回駕的侍從,逼問女院:“哪個貴族在北嵯峨山莊有別墅的?”
女院調侃地笑著說:“遇到什麼好事啦!氣色不錯呢!”
“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去年去世的五宮大人的別墅是蠻豪華的,宮廷式的建築……”
“五宮應該沒有那種年紀的女兒或孫子才是。還有呢?”
“嗯…權大納言的別墅吧!對了,二、三天前聽侍女說,有輕裝簡從的一行人經過……”
“確定一下!”皇上的語氣反常地強硬。
女院叫侍女們來問話,一個叫“泉”的女侍說:“沒錯,是權大納言家的人。他們一年來渡假一次,所以我認得其中幾個隨從。那一行人中的確有一個是叫小百合的女侍,如果小百合沒換主子的話,那一行人一定是權大納言家的人。”
《是權大納言家的公主嗎?》
皇上的腦海裡浮現出經常在宮中遇到的權大納言的臉。的確,權大納言是有兩個小孩,同年紀的少主和公主。有關少主的事,平日就有耳聞了。平安回到宮內,皇上立即召喚藏人少將,東問西問……
“權大納言家的少主?您是說綺羅嗎?他確實很可愛呢!去年在權大納言家參加宴會時,綺羅即興起舞。那揮扇的姿態和頸部的舞動,都比一般舞姬美得多了。大家聽說有個公主跟綺羅長得一模一樣,都開始蠢蠢欲動。行動快的人早就已經向權大納言提親了……”
所謂“行動快的人”好象就是在說藏人少將自己似的,他整個臉都紅了。
皇上的表情顯得有點緊張,逼問他說:“難道已經許配給誰了嗎?”
被逼婚的物件不會就是這個男人吧?如果是的話,我就把他降職!——皇上甚至這麼想。
“說什麼許配?根本就是避開公主的話題不談,從沒考慮過公主的婚事,還說要把公主送去當尼姑呢!”
“尼姑?把那個公主…?”
“那個公主?……皇上認識公主嗎?”
“啊,不……”皇上慌忙用扇子遮住了口。
“當然不認識了。不過,為什麼要把那麼年輕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