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揚馬鞭;迅速的就追了上來。
“小八!”楚喬大叫一聲;漫天狂風呼嘯;轉瞬就將她的聲音吹的支離破碎;前面行走的孩子並沒有察覺;仍舊低著頭快速的趕路。楚喬打馬就衝上前去;幾步攔在孩子身前;眉頭一皺;沉聲說道:“小八?”
“嘿嘿;”低沉沙啞的笑聲陡然傳來;身形瘦小的人抬起頭來;滿面褶皺;哪裡是一個年紀幼小的孩子;分明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侏儒!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袖箭登時從侏儒的袖口中****而出;向著楚喬的面門直撲而來;寒風森森;銳氣迫人;猝不及防下;只聽孩子悶哼一聲;身體頓時順著馬背就栽了下去。
沙啞的冷笑緩緩響起;在這寒冷的夜幕下尤其顯得詭異;侏儒一把扔掉背上的包袱;緩步走上前去;一腳踢在孩子的腿上;見孩子死屍一般毫無反應;才蹲下身子去試探她的鼻息。
“主子爺也的確傻了;竟然派我來對付這麼一個小毛孩。”侏儒冷哼一聲;一把將孩子趴在地上的身體翻了過來。
然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原本軟軟倒在地上的孩子陡然彈地而起;一雙眼睛璀璨如星子;動作爆裂般充滿力度;寒風凌烈;殺氣撲面;只是眨眼間;受制於人的孩子就反客為主;將一把森寒的匕首狠狠的頂在侏儒男人的脖頸大動脈上。然後呸的一聲;將嘴裡叼著的袖箭吐在地上。
“說!小八在哪裡?”
孩子的聲音森冷的響起;匕首前推;刀鋒割破面板;殷紅的鮮血頓時滲透出來。
“什麼;什麼小八?”陰沉詭異的男人頓時失去了剛才自大驕傲的神色;怕死的聲音都在顫抖;連忙說道:“我不認識什麼小八;我只是替人辦事的。”
楚喬聲音冷靜;緩緩說道:“小八就是這個包袱的主人;就是你假扮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侏儒說道:“是四少爺的人找到的我;我是諸葛家的門客;和你無冤無仇。”
“你不知道?”孩子眉頭一皺;上下打量了男人幾眼;見侏儒忙不迭的點頭不已;怒火頓時升上心頭。手腕下壓;豎直、找點、刺破、旋轉、橫拉;只見男人的雙眼頓時大睜;瞳孔擴散;手腳一僵;登時就沒了呼吸;只剩下一道長長的血線在脖頸上橫扯開來。
“你不適合給別人做門客殺手;反正早晚都要死;不如在死前做點好事。”孩子冷冷的望著侏儒的屍體;然後蹲下身子;一刀揮下;就挑開了他身上巨大的風帽大衣。
今夜的真煌城註定不是個適合安睡的夜晚;雖然已是深夜;但是東城門處仍舊一片燈火;諸葛府的四少爺親自坐鎮;要求真煌守軍出動半數軍力;為他出城緝拿諸葛府逃跑的逃奴。
幾波人馬都已經相繼而去;可是卻仍舊沒有任何音信傳回。諸葛玥坐在馬上;身後的東城門像是一隻巨大的獅子;沉睡在無邊的夜幕之下。諸葛府的下人們跟在他的身後;人人屏息沉氣;不敢出聲;生怕驚動這隻暴怒中的老虎。
“四少爺!”
朱成穿了一身灰色的袍子;矮著身子迅速跑上前來;湊到諸葛玥耳邊小聲說道:“四少爺;大少爺派人來說要你馬上回府。”
諸葛玥恍若未聞;繼續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朱成著急的說道:“來人說;燕洵逃了;帶著質子府的人強行出城;魏家栽了個大跟頭;魏舒遊被砍掉兩根手指;還被當成人質劫持走了。”
諸葛玥聞言眉梢一挑;默想半晌;隨即皺眉說道:“燕洵?”
“是;”朱成說道:“就在白蘭寺和紫薇廣場中間的那段九崴主街上。”
年輕的諸葛玥沉聲說道:“燕洵他們從什麼方向來的?”
“似乎;似乎是從赤水湖的方向。”
“好膽!”諸葛玥冷哼一聲;劍眉豎起;登時想通了魏舒燁之前為什麼會帶人包圍了諸葛別府;還和裡面的下人動了手。少年眉頭緊鎖;雙眼漆黑如墨;彷彿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龍捲風暴;握緊馬韁;沉聲說道:“燕洵向什麼方向跑了?”
“四少爺!”朱成大驚;失聲叫道:“大少爺特意囑咐你千萬不要插手此事;萬萬不可啊!”
諸葛玥眉梢一挑;剛要說話;突然只聽前方馬蹄聲滾滾而來;一匹燕北特有的黑良馬頓時閃現在眾人的眼裡。身形瘦小;披著巨大風帽的人策馬而歸;還沒走到身前;遠遠的;就將一具瘦小的屍體嘭的一聲拋在雪地上;屍體身上穿了一身青色皮鎧;赫然是燕洵質子府的下人服飾。
諸葛玥雙眼頓時精芒畢露;劍眉緊鎖;一旁的下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