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這麼有學問的人怎麼會隨便打人呢?快跟我說說你的好主意。”
周文悠然說:“那就要看你舍不捨得了!”
劉遠愕然說:“捨得什麼?”
周文衝劉遠手中的紅包努了努嘴,說:“你說呢?”
劉遠笑了:“你不會是看上你家老爺子給我的壓歲錢了吧?罷了!罷了!錢財本是身外物,只要你能讓我去上海慰問十九路軍,我把這壓歲錢給你就是了!”
周文嘆道:“你就這麼瞧不起我?以為我是在算計你的錢?”
劉遠立刻賠笑道:“哪裡!哪裡!在下早知在周大才子眼裡是‘金錢如糞土,朋友值千金!’”
周文微笑說:“這話有意思,你如果承認你是我朋友,豈不就是說我視你如糞土了?”
劉遠“嘿嘿”笑了,說:“不管怎樣,你總該幫幫我的!”
周文說:“算了,不逗你了。告訴你吧,我父親每年年後都有巡視各地分號的慣例,你知道的,我們周家在上海也有分號……”
劉遠眼睛立刻亮了,說:“你的意思是……?”
周文說:“只要我們把願意參加慰問團的同學集中起來,以旅遊的名義跟著我們家的巡視團走就行了。你父親那裡我去說,有我父親同行,想來你父親也不會不允的。而因為這本就是我周家自己的慣例,政府和學校也沒有反對的理由!只要到了上海,我父親忙著生意,那還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其實周文有些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的,自從上次在監獄的獄長室看到陳敬仁對自己父親的態度後,他就明白了,父親的面子大著呢!這種事情由父親出面可比自己出面好多了!父親這棵大樹是很可以好好靠一靠的,而且看父親對抗日的態度,對這種小小要求應該是會答應的。
劉遠想想說:“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周老爺子會同意嗎?”
周文說:“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父親由我來說服。你的任務就是把你的壓歲錢上繳,再組織願意參加慰問團的同學,你告訴我人數我好預先做準備,到時我再通知你們出發日期。”
劉遠說:“好!就這麼說定了!可是,既然是慰問團總要帶慰問品去啊,沒有錢又怎麼買慰問品?你不會就想憑我這點壓歲錢吧?總不成再來搞個募捐?那樣豈不是全蘇州都知道我們要去上海慰問十九路軍了?市府和校方又豈會坐視不管?”
周文說:“所以我說你傻了,你手上的錢不多不表示我手上沒錢啊?今天我父親可是給了我整整五百美元的壓歲錢啊!”
劉遠“啊”的一聲說:“這麼多?”
眼睛幾乎都要綠了。
周文說:“多是多了點,但對我們來說豈不正是好事?”
劉遠嘀咕道:“我看有你的五百美元就足夠了!怎麼還要我的壓歲錢?”
周文冷笑道:“你是不是捨不得手上的壓歲錢?”
劉遠挺胸說:“當然不是了!我劉遠豈是出爾反爾的小人!說捐出壓歲錢就一定會捐出!何況這壓歲錢本就是你父親給的!”
劉遠頓了頓又說:“不過,我總得看一看你家老爺子究竟給了我多少壓歲錢吧?”
周文笑罵道:“有什麼好看的?是不是還要好好數一數?你還怕給我之後我會中飽私囊不成?”
劉遠笑道:“你果然是瞭解我!我正有此意!”
說著,劉遠就開啟了周老太爺給的紅包,一看之下,兩人都傻了。
包里居然是一疊美元,再數了數,竟然有五百美元!
加上週文的五百美元壓歲錢,可是整整一千美元啊!
要知道,1934年以前的美元含金量可是高達克!一千美元就是足足一點五公斤黃金啊!這麼多錢可以買多少慰問品啊!哪裡還需要再去募捐?
劉遠突然苦著臉說:“阿文!這壓歲錢我能不能留一點做紀念?我這輩子可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呢!”
周文鄙視道:“瞧你那出息!以後不要對別人說認識我!”
劉遠賠笑說:“我就這麼隨口一說罷了,你還真以為我是這種人嗎!”
過了一會兒,劉遠突然嘆道:“高!實在是高!老爺子真是厲害!做得一點都不著痕跡!”
周文也頓時明白了。
周老太爺這壓歲錢給的絕不簡單!壓歲錢哪裡用得著一給就足足值上一點五公斤黃金這麼多的?這分明就是周老太爺在暗中支援他們慰問十九路軍的行為嘛!
想到這一點,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