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兄,你一個人先跑過來,連你的長官都不管了,算不算犯忌呀?”
“是先生讓我先過來看看的,擔心你們有什麼困難。”
龍嘯天說著,忽然扭臉鄭重其事地望著孟遙道:“這下你明白了吧,我們的先生雖然統帥著千軍萬馬,卻對每一個跟隨他的人都很關心,也很愛護。”
孟遙望著著走來的孫文,突然出奇地沉默了下去。
“你怎麼了,莫非不認同我的話?”龍嘯天不悅地碰了碰孟遙。
哦,孟遙突然展顏一笑道:“所以我說了,我要送一份大禮給孫先生。不過,從你的一榮俱榮理論出,這份大禮其實同時也是送給你的。所以,接下來我可能需要你幫一下忙。”
龍嘯天頓時來了精神,信誓旦旦地道:“行,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
孟遙看了他一眼,慢慢地抬起手,向演武場四周一指:“很簡單,就請你以警衛長官身份召集兩百個弟兄,沿著演武場四邊,每人點著一根火把站著就行。”
龍嘯天一聽笑了起來:“就這麼簡單,你不是要搞什麼火把節吧?”
孟遙也一笑,卻也不再多言,迎著孫文走了過去。
兩人還有七八米遠的距離,孫先生便將文明棍隨手遞給一旁的副官,滿面春風地向著孟遙伸出了雙手:“孟營長,我果然沒有看錯,祝賀你們取得了如此不凡的成績啊。”
孟遙愣了愣,瞅著孫文遠遠伸過來的手,半天沒有任何反應。
“孟兄,”龍嘯天使勁撞了一下他。
哦,孟遙緩過神來,慌忙歉意地搶先一步,緊緊握住了孫先生的那雙溫暖的大手。
這能怪他嗎?好像不能吧。
其一,穿越都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握到一個偉人的手。
其二,第一面時,偉人並沒有伸出手與他相握,第二次也只是笑望與他。所以,孟遙判斷偉人沒有與他握手的意願。
都說伴君如伴虎,新時代了,偉人的心思同樣不是小人物可以隨意揣測的。
余光中,孟遙一眼瞥見自己的12個兄弟,同樣都是一臉激動的熱誠和希冀。看來,偉人巨大的光環,其號召力真是可以越一切意識形態。
“孫先生,您看――”
孟遙話音未落,孫先生早已帶著和煦的微笑,從第一個戰士開始,如沐春風地依次與戰士們握起了手。
孟遙乾咳一聲,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買糕的,班門弄斧了。
轉過身,孫先生望著孟遙,慢慢地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從副官手中接過他的那根文明杖,看似不經意地遙遙點了一下演武場內。
“孟營長,聽說你特意留了一個尾巴,有什麼講究嗎?”
“是的,先生。”孟遙連忙打起精神,示意狙擊手出列,然後指著他微笑道:“很早我就從報章上知道了先生建黃埔軍校的壯舉,而我個人認為,這將是一件載入史冊的大事。所以,我來廣州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送先生一樣禮物,以表達我對您的敬意。”
哦,孫先生聽得眼睛一亮一亮的,兩眼不由得向兩旁看去:“沒想到孟營長還有如此心思,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看看是什麼禮物吧。”
孟遙一揮手,狙擊手挺胸跨了出來。
“他是――”孫先生指著狙擊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這位士兵,是不是那個一槍未的戰士?”
孟遙點點頭:“是的,他從不輕易出槍,出槍就要驚天動地――”
孫先生突然攔住孟遙,一眼盯在了那支黝黑的大狙上:“等等,讓我猜猜,你之前說的那種能打一千多米遠的槍,就是這一把對嗎?”
說著,他忽然露出擔憂的目光瞅著狙擊手問道:“士兵,你知道你的目標在哪裡嗎?”
“報告長,目標早已在我心中。”狙擊手目不斜視。
“長?”孫先生對這個稱呼,忽然產生了莫大的興趣。這個字眼好,有意思。他頻頻點著頭,眯眼遙望了一下遠方:“告訴我士兵,你的射擊位置?”
狙擊手扭過頭,指向了更遠的一處灌木叢。
督導員一看,急忙帶著捲尺跑了過去,然後從那裡一直丈量到演武場大門處,然後舉旗示意:“剛好七百米。”
眾人一聲不響,屏住呼吸繼續看著。
督導員遲疑了一下,大聲報告道:“從大門處到演武場中心,固定距離是四百米。最後一個目標,沿著此中心呈放射狀隱蔽在戰鬥訓練部某處,距離在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