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天有個心理準備。
拿什麼做靶子呢?
孟遙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兒,幾個碉堡映入眼簾。
呵呵,就是它啦。前些日子,我們的蔣大人在第一次東征吃了碉堡的大虧後,回來便建了這些碉堡群,前後琢磨了很長時間,試著帶兵又衝擊了幾次,實驗結果仍是損失慘重。
火器時代,沒有炮兵和裝甲力量輔助,單靠步兵攻城拔寨,不死掉大把大把計程車兵才怪。
“目標,前方碉堡群,一次炮火試射,一次鐳射制導覆蓋,開火。”
聽到孟遙命令,蔣大人臉上就是一哆嗦。
娘希匹,這個孟遙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那碉堡群可是花了大把大把銀子的。不過,他又很懷疑孟遙的眼光。這麼遠的距離,沿途還有很多樹木遮擋,你兵器再神奇,但總得靠人打出去吧?
正猶豫著要不要阻攔,那邊早已火光一閃。蔣大人豎起耳朵聽了聽,並無他熟悉的炮火連天震耳欲聾的場景出現。
手搭涼棚又不放心地遠遠瞄了一會兒,蔣大人扶著腰笑了。
娘希匹,通通放兩炮就想拿掉堅若磐石的碉堡,白日做夢了吧?哼哼,最後還得把兵派上去,拿手榴彈砸,拿人啃才行的。
“孟遙,就這幾炮就完了,?,現在知道碉堡厲害了吧?”
孟遙笑眯眯地揮揮手,威廉便親自駕駛著一輛小一號的卡車過來了。這時候還沒越野車概念,但車型卻造出來了,就是還沒叫什麼吉普之類的。孟遙看到一色大卡車中竟然還有幾輛小傢伙,立刻便找威廉要到了手上。
“校長,現在請你去檢閱。”
終於能逮住孟遙一次出醜機會,蔣大人可一點不含糊,同樣手一揮,呼呼啦啦喚上了一幫大佬、顧問和參謀們,浩浩蕩蕩向碉堡開去。
下了車,蔣大人扶著腰,突然目瞪口呆起來。
當然,目瞪口呆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
“孟遙,攏共你們就打了幾炮,碉堡就全沒了,這怎麼可能呢?除非、除非――”蔣大人癔癔症症摸摸光禿禿的腦袋,有些無賴地說:“你們是把炮抵在上面,或者預先叫人埋下了炸藥,否則,否則我實在難以置信。”
“這叫視距打擊,我們不需要炮手目測。”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從炮火準備到炮火試射,一次火力覆蓋,根本不足以摧毀這些堅固的防禦體系。”
來自蘇聯的炮兵顧問說話了。要知道,這些碉堡可是他的傑作。
孟遙看看他,淡淡地伸手一指殘垣斷壁:“顧問先生,事實就擺在面前,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
蔣大人忽然擺擺手,扭頭對他的炮兵司令問道:“這裡到哪裡有多遠?”
炮兵司令扭頭又朝參謀看去,一旁的參謀早就因為太感驚訝而做了一些工作,所以馬上就答道:“報告校長,目標距離早已出了我們所認識的炮火有效範圍,所以,所以……”
蔣大人再次擺擺手,掉頭又環視了一番,忽然掉頭向車子走去。
還說什麼呢,碉堡群就像豆腐渣似的擺在眼前,曾幾何時,多少士兵在這裡前赴後繼,如今三兩下就被人家幹掉,一方面心疼,一方面不信,一方面震驚,太多五味雜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回到原地,無數計程車兵早已變得鴉雀無聲,靜靜地原地肅立著。
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戰防炮手們,早就悄無聲息地和同樣灰溜溜的鐵甲車手們,一起躲到了鐵甲車後。
偌大的場地中央,唯有那輛迷彩塗裝的戰車。
蔣大人走過去,遲疑了一下,忽然決絕地停下腳步,一個轉身撲到了戰車前,伸手在上面撫摸了半晌,嘴裡喃喃著,痛苦的神情讓許多人不敢靠上去。
“孟遙,孟遙。”
孟遙揉揉鼻子,笑眯眯地走上去。
“我能不能再上去坐一會兒?”
孟遙倒是一愣,演了半天戲就這麼簡單呀。可以,別說坐坐,你要是會開,原地溜一圈都行。
陪著蔣大人無聲地坐了一會兒,蔣大人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也不東張西望,也不四處亂摸,上去後只是兩眼一閉,正襟危坐,倒是嘴裡唸唸有詞的,就是聽不真切他在咕叨什麼。
重新下車後,蔣大人又無聲地圍著戰車轉了幾圈,出人意料地對孟遙說道:“孟主任,我想請車手都下來,和每人都握握手。”
雖然蔣大人連車都坐過了,但寥寥三人組合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