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城的擠壓和蠶食,再加上新城天堂般的新生活,誰還會在乎草原上的主人,一定就得是草原上本來的人呢?
民以食為天,這句話適用於全世界,所謂五湖四海皆真理也。
也就在這個時候,城門哨兵的電話打了過來。當然,這是預設的,否則一個小小的哨兵是不可能講電話直接打到最高層線上的。
總務秘書是張海鷹,外事秘書是呂貴,馬路遙是機要秘書,同時是三個人裡面的老大。但這一次,馬路遙不知是剛回來,還是心情不錯,直接就拿起電話接聽了起來。
不過放下電話,這傢伙好像還是一頭霧水,盯著倆人道:
“丹納多濟回城了,怎麼個意思?營長還將他調到了烏蘭巴托,呵呵,臨時城防司令,難道現在到哪兒還要專人彙報他的動向嗎?”
張海鷹笑著擺了擺手,同時起身向孟遙辦公室走去道:
“現在知道什麼是中樞機關了吧,別說脫離幾天,就是一天你也會馬上與我們的整個大腦指揮中心脫節。你還不知道,這個丹納多濟,是去找蘇聯紅軍和那個格里高利晦氣的。”
馬路遙一聽更糊塗了,只是張海鷹已經閃身進了孟遙辦公室,於是只好抓過呂貴追問了起來:
“他們有什麼過節嗎,還是要公報私仇什麼的?”
呂貴馬上笑道:“說來其實也挺為他們難過的,你忘了卡爾梅克騎兵團的事情嗎?當年,就是格里高利害苦了這個曾經盛極一時的蒙古騎兵軍。現在人家馬上就要逃之夭夭了,丹納多濟當然要去報仇啊。”
馬路遙一聽頓時明白過來,當即撫掌大笑不已。這事,恐怕還真沒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看到作為全軍最高首長總務秘書的張海鷹推門而入,正在品茶言歡的幾個大佬不覺都停頓了下來,紛紛抬頭望過來。尤其是坐在孟遙一側的喬巴山,更是笑容可掬地招了招手,主動招呼道:
“原來是海鷹同志呀,快快進來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張海鷹馬上也笑了一下,將手裡的機要本揮了揮道:
“是的喬巴山副主席,是有一些事情要向各位首長彙報一下。”
不過,這傢伙雖然是面對著喬巴山答話,但心裡還是很難適應地腹誹了好一陣子。呵呵,這個又矮又胖的最大的草原頭子,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呀,從雙方談開後的第一天開始,完全就是一副翻身做了主人的模樣,對誰都是一副禮賢下士甚至自來熟的狀態。
當然了,放眼這主峰山上,誰人又不是突擊營中一等一的人物呢?即使是一面普通的jǐng衛戰士,那也是jǐng衛戰士中的NO:1。
不僅是張海鷹,絕大多數山上的工作人員,一時間也都很難適應這位新成員的這種誇張作風,私底下叫苦不迭,甚至還有人聯名上書孟遙,結果最後被陸濤提前介入搞定了這場未遂的“yīn謀”。
nǎinǎi的,這山頂上的哪個不是個頂個的人物呀,絕頂的聰明,怎麼就想不到這層呀:
喬巴山現在這幅樣子,從心理層面上說,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人體應激反應機制在起作用,這可是多少錢都買不回來的好事啊。這說明什麼,說明喬巴山同志已經完全放棄了所有抵抗,全身心準備融入突擊營這個大家庭了。
從政治審查上面看,喬巴山這樣的表現,反而更讓孟遙和三人團放下了最後的戒心。
喬巴山是誰,絕對算得上久經考驗的政治家、革命家和一位領袖級的人物,他做的每一個舉動,說的每一句話,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即使他裝瘋賣傻,那也是一種有著明確指向的身體語言。
對於這點,孟遙則看得十分清楚,並在最近一次的黨委會師以上幹部吹風會上。專門就這個問題做了重要批示。
歸結成最後一句話,那就是“喬巴山同志以革命的犧牲jīng神、無私的奉獻情懷和高瞻遠矚的領袖風範,為一個嶄新的屬於全體中華兒女的蒙古即將重新屹立在世界的民族之林,做出了一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歷史貢獻。”
現在好了,有了這個結論,而且還是標籤式的政治結論,一切爭論和質疑聲,在還沒有完全達成統一和融合的整個蒙古大草原上,首先在政治上實現了塵埃落定。
而對於我們現在的這位直接受益者(當然也是在付出巨大犧牲基礎上的)喬巴山同志,當然已經完全可以做到一身輕鬆地走馬上任了。
曾經具有高度政治象徵意義的三人團,同時也是最高決策機關的三人團,如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