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建築和景緻,忍不住連連讚歎:
“chóng qìng,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chóng qìng——”
話音落處,早有一排排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將碼頭上行人如織的cháo流一分為二隔開之中,已有兩人迫不及待地健步如飛,蹬蹬澄地拾階而下,遠遠地就揮起了雙臂:
“孟遙老弟,想煞哥哥我啦,你在哪兒呀,快快出來讓哥哥好好看看。”
“孟教長,學生宋希濂奉命前來恭迎老師。”
聽到兩聲不顧體統的大喊聲,女子微微一笑,轉身定住,隨即輕啟朱唇好聽地用極其純正的國語說道:
“原來是戴笠局長、宋希濂將軍,多謝二位將軍,我們正是突擊營代表團。”
戴笠聞聲,自然是職業xìng地凝神一望,顧不得再去尋找孟遙,轉而也是拱手笑道:
“夫人、哦不,先生想必一定是穆思華外務秘書了吧,鄙人戴笠,奉統帥部和委員長之命,特來迎接突擊營代表團。”
宋希濂也是趕緊一個敬禮:“恭迎穆思華小姐。”
原來,穆思華這名早已白字黑字的外交部長,在蒙古建國正式完成之前,公開身份仍然只以孟遙外務秘書相稱,實乃不願各方勢力得窺先機罷了。
待到一個個相識或不相識的人員魚貫而出,再無一人露面,卻仍無孟遙身影,戴笠、宋希濂頓時頭大了。
孟遙親自率團赴chóng qìng參與會談,這可是白字黑字說好的。
如今卻連他的影子都不見,莫非他對委員長的惱怒,至今餘恨未消嗎?
想著、想著,兩人的汗唰地一下冒了出來。
“穆、穆小姐,不知我的兄弟、哦不,你們的孟將軍現在何處?”
望著兩個突然滿頭大汗的一方大員,穆思華彷彿這才想起來,嘴裡風輕雲淡地哦了一聲道:
“二位將軍既與我們營長相熟,自然知道他的志趣。還在上一段水路時,我們營長忽然心有所感,獨自上岸去了。哦不過別擔心,他只是順便沿岸隨意看看,自會尋來與我們會合的。”
不用說,這一定是孟遙的下馬威之舉。
說來也的確讓人鬱悶。
因為在此前的電文來往中,最初商議的是羅斯福、斯大林兩大巨頭,將率領一個龐大的代表團親自前來chóng qìng。這令孟遙自然大喜過望,這兩人是誰呀,在當今世界其中任何一個跺跺腳都是大動靜的大人物,倘若真能成行,噢買糕的,再加上咱自己的兩大偉人,這可絕對算得上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了啊。
當然,兩人聯袂出現在搖搖yù墜的中國亂局中,雖然無形中看似是在為中國人打氣,並搖旗吶喊,其實對他們自己的收穫,同樣也是巨大的。
歐洲大戰一觸即發,世界已然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大陣營。中國雖弱,但本身的塊頭和所處板塊位置,卻是不容小覷的。
倘若讓rì本最終得手中國,再與歐洲大陸連成一片,世界基本就歇菜了。
也就是說,雖然人人現在都看不上中國,但中國一丟,整個世界時局的天平自然就會頃刻失衡。真到那時,別說兩大巨頭,就是再來幾個巨人,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所以說,就算羅斯福和斯大林聯袂出現在中國,那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國家利益之前,民族氣運面前,誰都談不上誰幫誰。
然而,當孟遙興沖沖地啟程而來,走到半途卻忽然接到了chóng qìngzhèng fǔ的急電,說什麼羅斯福突然身體有恙、斯大林國務纏身,都無法親自前來中國了。不過,兩人與此同時都將自己最重要的手下都派了過來,以示本次會談的規格、級別和會談內容,並未因此而做任何減弱和更改。
孟遙當時就氣炸了,扔了電報,連上面特意標明的什麼美國總統特使、副國務卿,蘇聯最高蘇維埃特別代表、政治局委員是誰,都懶得再看一眼,帶上覃五柄和七八個jǐng衛員,便在中途也下了船。
卻說穆思華率領著百多輛超大車隊,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終於有驚無險哦地回到了突擊營蒙古基地,那些未來享譽世界、並終將只為突擊營服務的核專家們,哪一個不是值得孟遙去認真親近的?尤其是人家如今背井離鄉,拋家舍業的,儘管大多數都非心甘情願,但正是這樣,作為突擊營代表的孟遙,更應該好好地與人家多多相處。
現在可好,***,直接又讓大人物給擺了一道,而且還是遙控的,擱誰身上不是七竅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