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蘇兩大帝國特使的接踵到訪,現在看來,已不是一個簡單的外交勝利了,而是一種戰略上的勝利。
是的,準確地講,甚至可以說是孟遙作為突擊營最高決策者個人的勝利。
因為這足以證明,從上海戰役趕跑rì本佔領軍的那一天起,由孟遙力排眾議制定的十年戰略計劃,終於在今天看到了實效。
希特勒一動手,美國佬就急了。
而此後很快就要出兵在波蘭分一杯羹的斯大林,看似因為與希特勒早早就定下了互不侵犯條約而順手撈了一個便宜。但他絕不會想得那麼簡單,對德**力的jǐng惕,只會更大程度地加深他內心的猜疑。
所以,突擊營這股誰都不敢輕視的力量,自然而然地便進入到了兩大巨頭的心中最為至關重要的位置上。
當兩人因此而都有求於突擊營的時候,孟遙的戰略不可謂是成功而具有超高前瞻xìng的。
就在孟遙不斷玩味著這種戰略勝利上的快感,並進一步謀劃著這個戰略構圖中的細節和可能的遺漏之處,海南的急電很快打到了chóng qìng。
看完電文,馬路遙在孟遙的門口轉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敢推門而入。
可是,這手裡卻還拿著加急電文哩。
轉悠了半晌,馬路遙最後只好找到了穆思華。
因為現在的整個chóng qìng,曹飛彪一走,除了她之外,還真沒有相當級別的人物趕去闖門而入了。
“穆部長,這是高主任發來的急電,可是營長又下了死命令,您看——”
穆思華掃了一眼電報,看到有著軍方標誌,急忙變sè道:
“馬秘書,按照規定我不能檢視軍方往來電文,除非是營長召開的聯席會議。請你趕快把電文收起來,不要害我。”
馬路遙一愣,急忙解釋道:
“穆部長,電文是密封著的,我作為機要秘書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呢?你放心,我只是證明一下,確實事出有因,特來請你幫助的。”
穆思華這才釋然,點頭應道:
“營長說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
馬路遙看了看手錶,苦笑道:
“還不到十分鐘,你知道戰場瞬息萬變,又是一分鐘就可能改變一個戰役的成敗。所以——”
穆思華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去。
兩人來到門口,穆思華一伸手握住門把,忽然回頭問了一句:
“哦對了,馬秘書,營長沒有大女人的習慣吧?”
馬路遙不覺一陣愕然,緊接著險些就要笑出聲來。看來,不僅是他們這些大男人,就連弱不禁風的娘子軍們,對營長的敬畏也越來越盛了。
好不容易咬緊牙關,馬路遙趕緊憋出一句話來:
“這我哪兒知道呀,穆部長,你到突擊營也兩年了吧,而且分配的住房好像就緊鄰營長的住房,他們家裡打不打架,你不知道嗎?”
穆思華一聽,頓時白他一眼,嗖地一下縮回了手來。
“對不起馬秘書,這個忙我幫不了,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望著蹬蹬澄而去的穆思華,馬路遙盯著遠去的背影,竟然呆呆地看了半天,方才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抓了一把。
一轉身,馬路遙進了電話室,直接將電話打到了海南,用明語說道:
“高主任嗎,營長有要事脫不開身,天大的事,20分鐘後再講。”
高志遠一聽就明白了,放下電話默默瞅了一眼一直盯著他看的黃老邪,挪步在房間裡走了幾步,隨後果斷地說道:
“老黃,軍機如火,我就做主了,不等營長的意見,叫孫浩波他們立刻返航,有什麼話回來再說。”
黃老邪兩眼一下子瞪得溜圓,好半天方才恨恨地轉過身去,cāo起話筒吼道:
“孫浩波嗎?現在聽我命令,全艦隊不許有任何戰術動作,馬上按原計劃返航。誰敢違抗命令,就地正法。”
18號艇上的孫浩波,話還未聽完,便把話筒默默地交給了鄒國。
鄒國接過話筒,直到聽完了命令,方才認真地應了一句,隨後走到了孫浩波跟前,伸拳搗了搗他。
“下命令吧,作為行動總負責人,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呀。”
砰地一聲,孫浩波一拳砸在了指揮台上,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麼傳話的,這麼好一次機會,整個第二艦隊啊,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