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進退兩難之際,率蘇聯紅軍第5軍殘部從烏克蘭撤來的伏羅希洛夫恰好撤退於此,於是將他們安排在自己的裝甲列車上。
幾天後,固執的斯涅薩列夫還是認為這批頂著卡爾梅克騎兵團旗號的蒙古人不可靠,但同樣固執的伏羅希洛夫卻語氣生硬地將他頂了回去。並毫不掩飾地諷刺道:
“他們手中的馬刀和胯下的戰騎。比你的機槍大炮更能保衛察裡津。”
隨後,第一次察裡津保衛戰打響,戈羅多維科夫將騎兵和戰馬一起安置在有裝甲防護的列車車廂裡,車頂和旁邊則有野炮和重機槍提供火力支援,這種後來被許多紅軍士兵愛稱為“騎兵戰車”的怪物沿著環城鐵軌巡邏,有效地遏制了哥薩克騎兵的快速突擊和機動。
正是這種被卡爾梅克騎兵團首先使用的新穎戰術。後來在突擊營海口基地的城防建設中,很快得到了孟遙的改造和創新。並在多次演習中得到了成功的驗證和極佳的口碑。
可以說,正是發生在察裡津保衛戰中一次經典戰役。才為孟遙及其整個突擊營在蒙古新城的建設中,開啟了一個猶如撥雲見rì的新型城市攻防體系的大藍圖、大思路。而就是在此後的10月間,一輛名為“列寧”號的蘇聯紅軍裝甲列車,搭載著一個連的卡爾梅克騎兵,不僅出奇不意地殺到白衛軍控制的城郊火車編組站,而且還順手牽羊地搶走了兩列裝甲列車。
這件事,隨後轟動了整個俄國。而對這支騎兵有著知遇之恩的伏羅希洛夫更是興奮地這樣告訴斯大林:
“如果能讓我擁有10萬蒙古騎兵的話,不光察裡津,整個黑海和高加索都會唾手可得。”
不過樂極生悲的是,二戰史上以“血肉之軀的騎兵戰刀碰撞陸戰之王的鋼鐵叢集”的悲劇乃至於最大的笑話,也在這一歷史時刻誕生了。
當小鬍子的數路突擊集團的jīng銳,在紅sè蘇聯重鎮基輔成功形成合圍之時,為了給西南方面軍司令部殺出缺口,兩個卡爾梅克蒙古騎兵師被迫充當突圍先鋒,向德軍第16裝甲師發起進攻。手持馬刀的戰士與德軍坦克面對面地進行相互衝刺和碰撞,竟以血肉之軀打出一個缺口,讓後來成為蘇聯元帥的巴格拉米揚等高階將領得以脫險。
當然代價就是在基輔戰役的最後階段裡,被圍的蒙古騎兵的勇士們,整營整連地揮舞著馬刀,不要命地向德軍的坦克大炮和機槍發起密集衝鋒。僅僅一場戰役,蘇聯紅軍便損失高達70萬人,而卡爾梅克蒙古子弟則有一萬多人捐軀,近萬人被俘。
正是在這種危急關頭,面對基輔戰役失利所造成的兵員不足,蘇聯最高國防委員會下令將緊急組建的70餘個預備役師,由斯大林親自下發手令全部轉入正規軍,準備參加莫斯科保衛戰,其中就包括新組建的蒙古人部隊。到1941年底,蘇聯西方面軍總司令朱可夫手下已有兩個卡爾梅克加強團,共有一萬多人。而在上一戰役中,屢立戰功的蒙古騎兵上校丹納多濟、阿爾拜格則被借調成為蘇聯卡爾梅克騎兵團團長。
或許很多人都無法想象,正是這一對曾被紅sè蘇聯視為功臣,同時又被無數蒙古人視為英雄的騎兵團長,現在就靜靜地坐在突擊營的一座不知名的居民小區中,一面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一面耐心地等待著一輛前來接他們的小車。
是的,你或許不會相信,他們現在的工作簡單而又極其充實,神秘卻又充滿了無數想象力。
曾經的卡爾梅克騎兵團上校,蘇聯、蒙古雙重英雄,曾創造了鐵甲列車與騎兵完美結合的新戰法的丹納多濟,現在突擊營身兼數職:
陸軍司令部傅曉衝司令員騎兵顧問,第一、第二騎兵軍總監,陸軍第一學院騎兵軍系主任。這位重新身兼要職的蒙古大漢,對於此刻由突擊營最高首長孟遙交給他的兩大任務十分的樂此不疲,而且幹勁十足。
每天早晨隨著起床號的吹響,他將習慣xìng地接過jǐng衛員牽來的戰騎,順著一條綠蔭大道溜上一圈,然後才會洗漱、早餐,直到他的秘書前來。
隨後他將準時出現在陸軍第一學院,面對一張張年輕、朝氣而又充滿陽光的臉孔,一點點講述他的騎兵歷史和知識。
午後,一輛軍綠sè的小車,將準時將他送往一處隱秘的演習場。
在那裡,不僅有成群的騎兵軍,還有裝甲兵及鐵道司令部下轄的數支鐵甲列車教導大隊。而在他們周圍,則是一望無際的長長鐵軌,鱗次櫛比的各式建築模型、民居、工廠、軍營和農場。
在一聲汽笛之後,丹納多濟,將親自披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