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各省現在已經有很多蔣系大員秘密潛伏了,我們這是迫不得已。”
“好了,我說的不是這個——”
孟遙趕緊舉手阻止道:
“許司令員,請登機吧,機艙裡我正好帶著幾瓶我們突擊營出產的好酒。陳賡你就要辛苦一下,就用我的機載電臺吧,馬上給延安發電,在利用美機一事上,最好慎重。如果一定要這麼做,最好讓各位長分開寧願晚一點,也千萬不要擠在一架飛機上。”
孟遙說的是國共決戰前夕,延安歷史上可以說是一次最大的冒險行動。為了將未來各大戰區獨當一面的內定干將,快速調遣到指定地區,當時一架正在延安執行任務的美軍運輸機,被借來用作了秘密運輸任務。而被悄悄塞上飛機的人員中,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後來的大將、上將,而且元帥都有好幾位。
可以想象,假若歷史稍稍發生一些偏差,那損失之大可就真的難以估量了。
等到陳賡發完電文,果然酒量驚人的許世友,早已毫不客氣地將酒瓶攥在手上,眼見大半瓶酒已然消滅掉了。
酒量平平的孟遙,則用手捂著面前的酒杯,看樣子已經不知打過多少陣地保衛戰了。
陳賡一到,許世友頓時來了jīng神,欠身就將他摁到桌子前道:
“好你個陳賡,剛才竟然給我用上了瞞天過海的招式。我正奇怪著哩,我的偵察兵說你們就兩百來號人,會突然有多出一個加強連,原來你給老子使了一個障眼法。”
陳賡嘿嘿一笑,抓過桌上的一隻酒杯一飲而盡:
“不動一點腦筋,我啃得動你許大司令員將近一個團的兵力?呵呵,反正我倆延安集訓時,早就搞過這種紅藍對抗,下次你在如法炮製還給我就是。”
聽到“紅藍對抗”這幾個字眼,許世友突然不,撩起眼皮看了看孟遙,大手再次一探,將兩支牛肉罐頭抓在手中,刀光閃過,香噴噴的牛肉便盡數傾倒在了簡易盤子中。
“孟將軍,我在延安時,陳賡團的各種作訓和士兵對抗,都非常叫我佩服,而且大多數也都用到了我們一線部隊裡。但就是一點不好,太費錢。”
陳賡一聽,悄悄地衝孟遙擠了擠眼睛孟教長你要了,這老許已經準備獅子大張口嘍。”
“無妨,第一次見面總不能空手不是嗎?”不跳字。
孟遙笑著,但還是兩手無可奈何地一攤道不過這次看來只能是先打欠條了,沒有想到許司令員親自登門,所以都沒準備。”
誰知,話音剛落,許世友卻突然瞪著眼睛對他的那位副師長大罵起來:
“你說,雖然沒有重機關槍,但兩百條衝鋒槍集中在一起使用,就可以組織一個火力相當壯觀的尖兵突擊隊在最關鍵的時候,就是一支不可小覷的火力支援部隊。可是你這個同志呀,看看你都在胡說,你這不是變相繳械嗎?,突擊營反正是回家,暫時也用不著這些武器防身,還不如留下來,哼哼,看看你們說的是昏話!”
說著,說著,許世友轉過頭來,十分難為情地望著孟遙可憐巴巴道:
“孟將軍,你看看我這些兵,都跟狼巴子似的,沒辦法呀,誰叫我們從來都是窮人吶,一聽孟將軍您說要送我們一些見面禮,都樂昏了頭。不過他們說的也不是全部沒道理,是吧陳賡?”
陳賡嚇了一跳,看一眼孟遙趕緊搖手撇清道:
“你說你的,別扯上我。反正我從來不當土匪,頂多也就是有過好老師。”
許世友一聽頓時瞪起兩眼,徹底將矛頭轉向了陳賡:
“好你個陳賡,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飢,你打秋風還少了嗎?你也從紅軍時期就當過團長、師長,兩百條衝鋒槍加在一起將是一股樣的火力——”
孟遙趕緊攔住兩人的話頭,大聲投降道:
“好啦好啦兩位都不要吵了,既然許司令員開了這個口,就照許司令員說的辦,兩百條衝鋒槍,人均標配120發子彈,外加高爆手雷四枚,碳合金多用途刺刀一把,野戰單兵系統包一個,全部送給我們的山東軍區了。”
話音未落,許世友一把攥住孟遙的胳膊,聲音竟然都顫抖了起來此話可當真,孟將軍,可知軍中無戲言?”
陳賡一看,急忙敲上一錘道:
“行了,快拿開你的鐵砂掌大手。你這個許大膽,以為孟教長是人?”
孟遙哪裡聽不明白,微微一笑,招手叫過jǐng衛連長,低聲命令了一句,半晌之後,這位連長方才極不情願地吹起了集合哨,將每個人的標配槍支彈藥全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