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從蒙古趕走突擊營,那已經是天方夜譚了。阻止他們繼續向北的擴張,似乎也是難上加難。但他們也必須有一個底線:這就是庫倫及其附屬地區,決不允許突擊營再染指半步。
可是,這可能嗎?
此刻遠在中國遼東半島的喬巴山,正在蒙古人民軍協同蘇聯紅軍作戰的八萬鐵騎和機械化軍中,第一次在沒有蘇聯顧問參加的情況下,巧妙地召開了一次有史以來最純粹的只有蒙古人的“大呼拉爾”政治會議。
應該說,這也是自194年8月1rì跟隨蘇聯紅軍出兵東北以來,全體蒙古人民黨意見最統一的一次。
沒有人想到,美國人竟然緊接著又在rì本本土扔下了第二顆原子彈。或者可以想象,假若需要的話,他們也許就這樣一直將第三顆、第四顆持續扔到rì本去,直到rì本人最後崩潰投降。
但他們更沒有想到,他們跟著蘇聯剛剛出兵東北才第五天,rì本天皇竟然就下達了投降詔書。
“同志們都說說吧,所有大的戰事一旦停歇,當突擊營回過頭來將目光再次聚焦在我們蒙古,我們辦,有良策?”
自從接替了蘇赫巴托爾在蒙古的全面領導地位後,喬巴山不僅相繼透過剷除索林…丹增的yīn謀政變、丹巴道爾吉的右翼主義的侵蝕等政治強力手腕的運用,而且還以領導人身份成功出任了畜牧農業部、內政部等職後,出臺了一系列“在違反自願原則下的集體牧場可以解散”,“有條件地廢除強制喇嘛還俗”等運動,從此確立了他在蒙古不可撼動的領袖地位。
帶著這種絕對權威,也使得喬巴山可以毫無顧忌地將格勒格道爾吉…德米德趕下蒙古人民軍總司令、國防部長兩大寶座,並在全國國家小呼拉爾主席議會之外推動大呼拉爾議會的設立,並且在毫無正式法律文書的情況下,以所謂的“君子協定”開始全面接受蘇聯的軍事援助。
可以說,也正是這個所謂的“君子協定”,將蒙古從此事實上從中國版圖上一刀割去。
而蘇聯也正是依據這個所謂協定,在1937年9月正式出兵蒙古,美其名曰對新生的蒙古及其蒙古人民黨“實行公開的正義的軍事保護”,而事實上來,卻將蒙古從此變成了克里姆林宮的一個遠東最大行省。
194年,當孟遙第一座蒙古基地剛剛涉足蒙古腹地之時,喬巴山立刻敏銳地在全國推行了所謂的“民兵制”,並在其後的1944年,根據斯大林的授意和蘇聯顧問團的積極籌劃,出臺了專門針對突擊營的“義務兵役制”,試圖以此來抗衡突擊營在蒙古全境的蠶食。
儘管有了這一系列措施,但喬巴山還是沒有想到,在194年開年之初的大規模全面正式衝突中,儘管有蘇聯紅軍的強力介入,甚至還有戰神朱可夫的親自指揮,突擊營最終還是以風捲殘雲之勢席捲了大半個蒙古,只是在兵臨烏蘭巴托及其附屬地區之時,方才莫名其妙地自動停止了銳不可當的兵鋒所向。
現在,喬巴山這麼一問,在場的所有前線高階將領當然心知肚明他們的這位統帥,其實心中已經是何打算了。
但是,在場的人並沒有一個人開口發言,而是將目光都暗暗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蒙古人民軍總司令德米德、現在被大呼拉爾任命為跟隨蘇聯紅軍出兵東北的八萬蒙古鐵騎的總顧問。
看到大家紛紛投來期待而又無奈的眼神,德米德長嘆一聲,還是整了整的軍裝,起身道:
“喬巴山同志,我個人意見,在各方對rì本投降還未有一個全面正式態度之前,您作為蒙古統帥應該迅速返回庫倫掌握主動,以便萬一在蘇聯同志有所反應之際,或者突擊營突然有動作之時,能夠第一隨機應變。”
喬巴山盯著德米德,在心裡盤算著他的動機:
“德米德同志,我蒙古人民軍絕大多數兵力已經悉數在中國了,剩餘的兩大騎兵軍看似強大,但分散在庫倫各個防區,已經捉襟見肘。你叫我,這裡八萬鐵騎辦?”
德米德輕輕嘆息一聲,再次揚聲道:
“這也正是我要向同志們說的第二個方面。喬巴山同志,您應該很清楚孟遙早在十幾年前就親手救下了烏拉特西公旗石王一脈及其遺孀奇俊峰,那時突擊營就已對內、外蒙開始了經略。而據情報顯示,近期孟遙又親自發電邀請奇俊峰及其子前往他們的蒙古基地,其司馬昭之心已然昭然若揭。所以——”
喬巴山德米德忽然停頓了下來,馬上催促道德米德同志,我已經有些明白了,請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