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西,呦西。”小日本終於抬起他的豬爪子,在其豬腦殼上抹著大把大把的汗,悻悻地跪坐起來,推枰認輸了。
事後孟遙告訴曹飛彪,當時他其實也是深深捏著一把汗。
想想也是,幾十口子人都在人家槍口下。何況像錢家這樣有名有姓又有聲望的大戶,一旦出事,他們第一個跑不掉。
曹飛彪總是不以為然,習慣性地咧咧嘴跟孟遙貧道:“跟牲口們費什麼事,一抬手就解決了,用得著像根木頭似的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孟遙恨得只好在他腦瓜上一敲:“以後看來得給你找個會織毛衣的媳婦。”
――為啥?好讓她教你織毛衣,多學點彎彎繞的本事。
………【第32章、特別饋贈】………
第二天,盼弟聽說了孟遙的“豐功偉績”之後,纏著就要聽他講故事。在她看來,像那些只能在說書裡聽到的玩意,對她而言就是天大的本事了。尤其是這玩意,孟遙還能贏日本人,這就更讓她開心了。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日本人其實就是一群畜生而已。
孟遙這時簡直恨透了陸濤。這個書呆子,把個只會問這問那的妞兒弄到自己身邊,表面上她是中原人,可她知道省城在哪兒,知道洛陽在哪兒,知道吳佩孚的官衙在哪兒嗎?
這書呆子,別有用心。
經過上下打點,錢家父子已經徹底蔫了。錢,用到看門的,遞信的還管用,再往上,就是黃燦燦的金條都不行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吳佩孚肯定下了封口令,誰家的腦袋誰家不珍惜呀,所以,他們現在可真的是隻能抱著金飯碗,像要飯的一樣在人家衙門外乾瞪眼。
只有孟遙不動聲色,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錢家父子。他在等,等到所有的時機都水到渠成,最後一擊成功。
這時,曹飛彪的人也基本摸清了洛陽的情況:
民國9年,也就是突擊營穿越的192o年9月2日,北洋內戰爆後,吳佩孚一舉擊潰皖系的段祺瑞,同時被北洋政府任命為直魯豫巡閱副使。當年十月,他便揮師進駐洛陽,並在在西工兵營掛出“直魯豫三省巡閱使公署”、“陸軍第二師司令部”的牌子。曹飛彪告訴孟遙,目前,西工兵營已擴大到一萬畝上下,並將營房擴建到12ooo餘間,又在營市街東建房院百餘所,兵力之盛可見一斑。另外,吳佩孚那老小子還有其他更驚人的動作:
先是大興土木,大型操場、閱兵臺、廣寒宮、學兵營等,一個不落地在洛陽豎起來,緊跟著洛陽史上第一個飛機場也在他手中興建了起來。一時間,洛陽不僅成為直係軍閥統治的最大政治、軍事中心,全國除廣東、雲南、貴州外,各省均有代表常駐洛陽,就連河南省長公署也遷到了洛陽。
這老小子野心勃勃呀,孟遙笑眯眯地想道,跟老子九字真言有得一拼啦。
“現在怎麼辦?”曹飛彪問。
孟遙看看他,“你確認那丫頭絕對沒有生命危險?”
“我保證,”曹飛彪說著,有些不耐煩起來:“那老混賬擺明就是設局,要釣一個國色天香的妞兒,他怎麼可能捨得殺掉呢。他其實就跟現在你一樣,等著人家心甘情願自己送上門。”
得,一不小心就跟國賊排一塊了。不過形勢就沒有表面上那樣兇險了,吳佩孚真要清除革命黨,恐怕該砍頭的早就砍了。
如果只考慮營救,這事情就相對簡單了。
將整個計劃前後想了一遍,孟遙又跟曹飛彪正反推演了半天,這才找到錢家父子,開門見山地告訴他們,錢如雲肯定是不會放出來的,鑑於目前情況,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劫獄,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錢家父子絲毫也沒懷疑這個訊息的可靠性,早在昨天他們就從嶽維峻處得到了他的明確暗示,此事他是絕無可能插手的。甚至,這個嶽維峻連他一直掛在嘴邊向錢家求親的事,也透過秘書明確要求他們封緊他們的嘴巴。這樣一來,錢家不僅最後的一線希望就此破滅,而且雪上加霜又多了一個嶽維峻的猜忌。因此,錢家父子雖然面露難色,還是異口同聲地問了一句:“如果要劫獄,那錢家怎麼辦,是不是回去之後就要趕快逃命?”
“那倒不必,”孟遙一聽就笑了,十分輕鬆地對錢耀祖說:“錢伯,只要你完全信任,一切按我說的辦,我保證,三天後不僅讓錢小姐毫無損地出現在你面前,而且我還要錢家原來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
說著,他又笑眯眯掃視著兩位公子,略帶戲謔地道:“只要你們該吃吃,該喝喝,該聽戲就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