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掃一眼高志遠,皺起眉毛。
“說呀,”高志遠不耐煩地捅捅他。
誰都沒想到,一直坐在他倆旁邊一聲不響的周芳雨忽然開腔了。她漂亮的臉蛋,加上那一副冷豔的表情,在透過她那副如播音員般悅耳的嗓子,一下子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孟遙,28歲,學士,軍事碩士。某軍事指揮學院畢業,2oo6年入伍。後又進入某空軍基地學院學習,並先後參加過國防大學、某後勤與裝備指揮學院強化集訓高階指揮班,後被派送到英國、美國以及以色列等高等專業軍事院校,分別作了三個月到半年不等的訪問學者。現為中央叢集15軍直屬突擊營少校營長,據小道訊息,深藍聯合軍演結束後,他將升任15軍獨立旅,任中校旅長。其準岳父於東方,現任某空軍基地司令員,中將軍銜。其未婚妻……”
“好啦好啦――”
孟遙聽得一頭大汗,趕緊揮舞著雙手對周芳雨阻止道:“真不知道你是特派員還是間諜,就差拿著喇叭廣播了。條例你不懂嗎,所有單位主官的簡歷和生平都是絕密,你也不怕犯錯誤。”
“這裡是黨委擴大會,何來洩密?”周芳雨毫不示弱地看著孟遙。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高志遠急忙舉手投降道,“孟營長,你還是把話說完吧,大盤子定了,我們也好心中有數,在以後有條不紊地展開工作。”
孟遙盯著周芳雨哼一聲。這個冷美人,怎麼總跟他一個人頂著幹,好玩嗎?
清清嗓子,他接著又道:“所謂無為而治,並非就是老莊的專利。簡而言之就是,我們既不左走,也不右拐,而是在歷史的夾縫中尋找第三條道路。而且更為重要的是,我們也只能走第三條道路。道理我想大夥都很清楚,我們不過是一隻穿越時空而來的小小蝴蝶,我們千萬不能逞一時豪情,任意的試圖去修改歷史原本的軌跡和麵貌。它未知的危害,我們誰都無法預料,也承擔不起。”
“當然,”孟遙打量著忽然都沉默不語的黨委成員,放緩語氣補充道:“歷史原來是什麼樣,我們都很清楚。所以,我們最終的目標,肯定也只能朝著它的這一大方向靠攏。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爭論,我們以後自然而然就會走到歷史的大洪流中去,並最終完成我們的歷史使命。”
說完,孟遙略感不安地望著大家,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反應。不管怎麼說,這裡的每個人感情傾向,還是不能不顧及的,雖然他知道他是正確的,但也需要給大家一個認知的時間。
忽然,也不知是誰帶頭,帳篷裡一下子想起掌聲。噼噼啪啪,時斷時續的掌聲,令孟遙猝不及防,險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好一陣,他才驚喜地打量著眾人,難以置信地來了一句:“這麼說,你們都認可了我的路線圖?”
“當然――”
底下傳來一陣轟鳴聲。
“好,”孟遙情不自禁地一拍桌子,興奮地道:“一個籬笆三個樁,兩隻拳頭才能消滅敵人。團結一心,彼此信任,永遠忠誠,這對當前孤立無援的突擊營及其每個人而言,顯得尤為重要。你們也許還不十分清楚,甚至會不理解,但能站在突擊營的這個角度,接受我的這個苦心,我就敢保證,突擊營的未來,不僅是光明的,而且一定是滿山楓葉紅似火。”
“大話誰都會說,還是來點真格的吧。”周芳雨忽然冷冰冰冒出一句。
警衛排長牛剛碰碰一連長傅曉衝,悄聲問道:“這妞是咋一回事兒,怎麼老跟營長炸刺兒?”
傅曉衝好像一臉不屑又好像一臉嫉妒地癟癟嘴,“還能有啥,動春心了唄。”
啊,牛剛一聽,咕咚嚥下一口唾沫。
孟遙彷彿什麼也沒聽見,瞅都不再瞅她一眼,四下張望著喊道,“曹飛彪,偵察排長曹飛彪。”
“到,”曹飛彪站起來。***,總是第一個喊我。
孟遙看看他,忽然側身跟陸濤以及高志遠低聲說了幾句,三人甚至還交換了一下眼神,孟遙這才又盯著曹飛彪說道:
“現任命你為突擊營臨時經濟處處長,同時兼任偵察排長一職。即日起至明年歲末賦予你三大任務。一、在業已建立起的唐縣情報站和羊尾鎮聯絡站基礎上,必須再建立不少於五個省會城市的情報站。二、籌建臨時經濟處及其所轄三個商行,完成一百萬大洋籌資。三、收集並建立一整套毗鄰地區財富分佈和經濟展檔案,以備下一步展之用。”
“姥姥,我就知道沒好事。”曹飛彪忿忿地將帽盔摜到桌上,脖子一?道:“天天都是這雞毛蒜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