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和機構都開足了馬力,夜以繼rì地工作著。但要說真正最為忙碌和緊張的,還屬那些林林總總的駐華的機構以及有關的人和事。
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諺語,這個時候得到了最充分體現。
其實能夠在突擊營這些重要基地開辦相當級別的外交辦事機構或代辦處,除了有chóng qìngzhèng fǔ不遺餘力的支援,還有這些國家本身實力的真實反映。如果翻開這些機構在突擊營備案的名單就會發現,名單中的國家幾乎無一例外地都是當今列強級別的大國,美英法蘇德意全部囊括其間。
湯普森是美國駐突擊營特命全權總代辦兼政商總召集人。表面上他與在chóng qìng的美國駐華大使館總領事在隸屬關係上低半級。其實他們完全是兩個平級的外交駐外機構,除了因業務上時有交叉,平時基本上是各行其是,各管一攤。
在美國國內一窩蜂行動起來以後,湯普森便毫無懸念地成了一位全世界最為忙碌的美國人。
今天,他的忙碌終於有了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
英國駐突擊營的傑佛爾,法國流亡zhèng fǔ的亨利,蘇聯的那個討厭的亞歷山大,這些幾天前還在與他勾心鬥角的混蛋們,現在終於在桌面上和他達成了一個目前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共識:非常時刻。必須在突擊營的地盤上也組成一個盟國意義上的聯盟,以便聯手共同應對這場危機。
在這個共識之下,他湯普森當仁不讓地頭上又多了一個召集人的頭銜。
不過,幾場緊張而忙碌的磋商下來。湯普森、亞歷山大他們卻發現情況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他們很清楚地看見了兩個人,這天一大早便從蒙古基地的c區怡然自得地走了出來。瞧他們那臉上的一臉興奮,與此前惶惶不可終rì的神情簡直判若兩人。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基地c區是什麼地方誰都知道,迄今為止,在他們之中還沒一人如願進入過。
而這兩個人是誰,他們自然也是十分的清楚:
一個是軸心國的老大——德國駐突擊營商務聯絡處的總代表小福爾克曼,一個則是德國的第二大跟班——同樣是以商務聯絡處名義留駐蒙古基地的義大利總代表別林斯基。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小福爾克曼。他的親伯父可不是別人,正是希特勒曾經十分倚重的第三帝國空軍上將,曾經赫赫有名的禿鷹軍團總司令。
“湯普森閣下,我認為我們是到了必須向孟遙集團發出正式抗議的時候了,我們再也無法忍受與這些鷹犬之流共在一個屋簷下的羞辱。”
作為一個事實上的亡國zhèng fǔ代表,國內的法國傀儡政權,亨利嫉惡如仇,對真正的入侵敵人德國自然更是不共戴天。
然而對於亨利的哼哼,湯普森卻彷彿充耳不聞,聳著肩膀對一旁的亞歷山大說道:
“總代辦先生。假若中rì不是世仇的話,現在我們看到的恐怕絕不止是德國的這位小福爾克曼,以及義大利的什麼別林斯基,說不定還會有rì本的什麼小野、木村之流的外事人員。”
亞歷山大同樣不屑地聳聳肩膀,盯著遠處匆匆而去的兩個看上去得意洋洋的背影。分不出憎惡還是嫉妒地哼哼道:
“湯普森先生,對於什麼人出現在這裡的問題。我國是毫無興趣去關心的,不管他是阿貓還是阿狗。我們關心的,是現在離此並不遙遠的遠東地區,此刻還有一兵一卒都不曾動用過的一支強大的百萬大軍,仍在虎視眈眈地與我們的戰士隔山相望。從列寧格勒到波蘭,從波蘭到柏林,我們計程車兵流淌出的鮮血已經太多、太多了。”
湯普森一聽絃外之音,馬上反唇相譏道:
“閣下,請您注意您的用詞和口吻。你們計程車兵流了很多血,這沒錯。但您也別忘了,這次危機首當其衝的,並不是我們這些遠在大西洋之外的國家。而且危機之後最大的受益者,說到底最終將還是你們成為第一受益人。”
幾個人爭吵之際,已經從突擊營獲得了某種暗示的小福爾克曼,卻是一派心生竊喜,竟然第一次毫不掩飾地改變了此前與英美等國擦肩而過時的低調,昂首闊步走了過去。
小福爾克曼如此這般,他的義大利小跟班亨利自然也是亦步亦趨地效仿著,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斜視一下。
原來,作為軸心國中唯一兩個被特別允許在突擊營設立外交機構的國家——德國和義大利,雖然在機構名稱上被孟遙特別指明以“商務交流”為特徵命名,但作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