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員起來並快速派了出去。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接敵迅速而準確。然後伴隨航行也是有驚無險,卻在接下來的數天中一直都沒有找到任何攻擊機會。
狡猾的金凱德,從編隊進入中國領海伊始,便開始不斷變換陣型。混淆番號,以每天不定期的時間節點。一天不少於三次以上的罕見航行手法,不斷地將載有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團的兩艘運輸艦穿插其間。使人難以捉摸地讓其有時在編隊的中心,有時又在編隊的外緣,有時又幹脆雙艦完全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根本就無法判定下一刻它們將會出現在編隊中的什麼位置。
到此為止,突擊營總不能不顧一切地將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團一起囫圇吞棗地打下來,然後成為美國佬目標艦的殉葬品也被送入海底去吧?
孟遙哪裡知道,美國之所以能夠在短短百年之間迅速崛起併成為世界頭號強國,除了善於把握歷史的機遇之外,一個最大的決定xìng因素,那就是層出不窮的人才成就了一個能夠稱霸於天下的美國。
十年前吃了兩個悶虧的山姆大叔,十年來一刻都不曾放鬆對這兩段痛苦記憶的梳理、研究和探索。
持續不斷的研究成果,很快被應用到這次行動當中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將以血的教訓換回來的經驗用到極致的美國人,並不滿足於此,而是從一開始便將一張最大的王牌綁架到了自己手中。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團於是應運而生,而且美國佬jīng確的算計,也讓老蔣以從未有過的舒暢和順從,自覺不自覺地參與到了美國人的整個大計劃之中,儘管他還無任何政治的察覺。
而美國人的最極限想法是,除非突擊營徹底退出中國舞臺,否則他們將一定會和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團一起安全、順利地抵達海南島。
而最極致的是,假若突擊營不顧一切地拒絕美國第七艦隊訪問,以及對chóng qìngzhèng fǔ代表團採取不合作態度,從而引發必然的衝突甚至交火,那麼即使金凱德的西南太平洋編隊全軍覆沒,卻換回了突擊營在中國全線退出,那這個代價是他們完全可以接受的。
為此,羅斯福在和杜魯門即將的大換班中,曾經不無機心、也不無語重心長地告誡他的這些過往的愛將和幕僚,除非是親眼目睹突擊營將一切展示在眼前,否則就不能對突擊營有任何輕言放棄之舉,或者輕視之心。
而在整個美軍太平洋艦隊建制內,尼米茲也和羅斯福一樣開始諄諄教導他的手下各路大將,在這次與突擊營的直接面對面的“對抗”中,一定要時刻緊繃神經,瞪大雙眼。
不過,為了美國至高無上的國家利益,作為整個太平洋艦隊總司令長官以及各位大將的“家長”,尼米茲並未將所有實情向他的戰將們和盤托出。
或許在他看來,必要時候,既然連西南太平洋整個艦隊都可以為了突擊營而放棄,那麼推而廣之,如果必須這麼做的話,第七艦隊也同樣可以放棄,甚至他的整個太平洋艦隊也都可以為了美國而犧牲。
有了這些前提,還有什麼東西或者人不可以犧牲和放棄的呢?
所以,當金凱德登上他的旗艦,率領著西南太平洋編隊一路東上之時,哈爾西注視著他的背影,以及在霧靄中逐漸東去的整個編隊,他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個字的暗示。
而尼米茲則看著哈爾西在菲律賓島的一舉一動,以及為最後的兩場可能的登陸大戰所做的準備而同樣一言未發。
然而他也很清楚,正像幾年前麥克阿瑟倉促退出菲律賓時對守將麥克說那樣,“堅持下去,直到我重新回到這裡”,前者幾乎話音未落,後者便在rì軍的猛烈攻勢下高舉白旗繳械投降。
或許只有天知道,當突擊營或者那個似乎還從未在世介面前,真正展示過其真實面目的所謂神秘將軍孟遙,如果真的要對金凱德動手的話,結局會如何。
不管怎麼說,那可都是美利堅實實在在的鉅艦戰機,熱血男兒啊!
就在尼米茲、哈爾西幾乎如出一轍的“心疼”之下,數天來以又忐忑不安又不斷驚恐的心情時刻關注著一路東去編隊的動靜,身為派出編隊最高指揮官的金凱德自然也非等閒之輩,以其身經百戰的洞察力,很快從這次行動中的種種或明或暗的命令與指示中,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切。
不,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僅憑此一點他就已足夠做出屬於他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