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將在達維附近實現會師,雖然只是小股部隊的會合,但雙方從此不用再相互打啞謎了,所以也就讓配屬到蒙古支隊的陸航支隊9架武直,在送完補充到草原上的指戰員和基層政權主要文員之後,也是一路蛙跳到了這裡,秘密集結待命。
這個臨時抽調的陸航支隊,在草原放空了所有搭載人員之後,除了每架上面的一個機槍手和各一個空降兵、特戰隊員外,剩下的空間全部塞滿了備用燃油、彈藥和食物、藥品。
他們也許不會出場一次,但一旦出場,那就是絕對要救命的行動。
比如,馬上就要進行的紅軍長征途中最後的一道天塹——茫茫大草甸。
比如,正在西北一帶秘密隱蔽著的、正摩拳擦掌期待在與西北二馬騎兵對沖中,渴望一展身手的突擊營騎兵新一軍的兩個輕騎團。
就在這種各路豪傑都瞎打瞎撞中,身為主角的紅一方面軍同樣也是未知未覺地在懵懵懂懂中翻過白雪皚皚的夾金山,在簡單研判了一下方位後,便由一支前衛團為先導,一路撲向了橫亙在他們眼前的唯一的小城達維。
這裡種滿了漫山遍野的罌粟,就連極少的農田也都開滿了妖冶的罌粟花,奼紫嫣紅中,也因此讓很多紅軍士兵眼花繚亂。
不少人從地獄般的雪山上,一走到這裡來,猛然間看到這一片片宛如天堂般炫目的罌粟花,以及沁人心脾的異香,都已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幾乎沒有一個人,這種美麗的花朵,一旦採摘之後,將會以一種樣的魔鬼模樣呈現在世人面前。
除了 “聞名世界”的黔軍中那些特有的“雙槍兵”們。
就在這種陶醉的叫人忍不住流連忘返中,雙方計程車兵終於越來越接近,並最終在一團團的花叢中了彼此的身影。
幾乎不用指揮員下令,槍聲便響成一片。
這真算得上有史以來最香豔的一次遭遇戰,奼紫嫣紅搖曳著的罌粟花,恰到好處地遮住了所有幾乎快要衣不蔽體的紅軍戰士。不敢說老毛的另一些詩篇,比如“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樣的詩句,是否就是在暗喻這樣的場面。但將“三軍過後盡開顏”放在這裡,卻是絕對的美妙。
因為雙方都是身經百戰的紅軍戰士,所以在叮叮噹噹放了一陣槍後,他們驀然,這世上大概絕沒有這麼恐怖的事情——打來打去,他們就像在和的影子作戰一樣,戰術、衝鋒和吶喊,全都一模一樣。
呵呵,不知是哪個聰明的司號員,突然靈機一動吹響了軍號。
那邊軍號一響,這邊軍號跟著響起。雙方豎起耳朵聽完,頓時一個個歡呼起來,來不及將子彈退膛便站起身,衝向剛剛還以死相博的對方。
“我們會師了,紅一、四方面軍終於會師了……”
沒有比這個訊息更叫人歡呼雀躍、也更熱淚盈眶的事情了,而且還這麼巧,一陣陣誤會的槍聲,彷彿是在為彼此的會師而鳴放的禮炮。
很快,在槍聲中趕的老毛、周恩來、博古以及分散在各個縱隊的朱德、彭德懷、劉伯承、葉劍英等黨政軍領導人,迅速被迎接他們的25師請到了維達唯一最氣派的建築——一座看上去十分完整的大喇嘛廟。
作為迎接部隊的臨時最高指揮**,在驚喜地給張國燾發完電報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從懋功飛奔到維達。
被老毛半是玩笑、半是命令地“要求”他“寸步不離”的孟遙,同樣一見到漫山遍野的罌粟花,也被它妖冶無比的花姿迷住了。但很快,他就清醒,只是話還未出口,就被傅連璋驚喜得近乎瘋狂的舉動給嚇了。
當然,準確地說,傅連璋其實也就是怔怔地望著一片片的罌粟,嘴裡呢喃著,就那樣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直到整片的花朵淹沒了他,一串瘋狂的大笑聲才從那花叢中傳出來:
“毛委員,周副主席,紅軍有救了,我的那些傷病員,有救了。這些、這些都是鴉片啊,稍加熬製,它們可都是最好的止痛劑和鎮靜藥啊”
傅連璋這句話一出口,孟遙更是索xìng完全閉上了的嘴巴。
他忽然想起之前曹飛彪跟他說過的一個紅軍故事。
其實,這些盛開的罌粟花,在傅連璋眼裡是極其稀缺的藥品,可在其他掌管著財政、後勤和補給的領導人眼裡,又何嘗不是一塊塊叮噹作響的大洋,一箱箱嗷嗷待哺的彈藥,一碗碗噴香的紅燒肉呀。
對孟遙這一細微的變化,洞察秋毫的老毛自然是看在眼裡,卻又苦笑在臉上。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