àng,時候才是個頭。”
最先熬不住的,竟然是島田少佐。這個號稱華北地區最能吃苦的王牌特工,自從上海丟失,他的身價也無形中跟著幾乎被消滅殆盡的上海特高課而褪sè不少。
“芳子大佐,我們的不怕吃苦,更不怕中國人。但這樣對待這些支那豬,還不許呵斥她們,我們的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跟著島田起鬨的,是剛剛才從滿洲里特高課支援的黑森少佐。
在這套掩隱在江南最常見的修竹中的一幢四進小庭院中,從昨天開始,他們便被困在了這裡。突然出現在各個城鎮之間的正規部隊,以及明顯增強了jǐng力的軍jǐng,無不透漏出中國方面已對這次不同一般的綁架行動,做出了非同一般的反應。
對付軍jǐng,他們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那些時不時會突然出現在田間地頭、村裡村外以及街頭巷尾的便衣們,才是他們願意花力氣去關注的真正威脅。
面對這兩個不停聒噪的臨時部下,川島芳子舉著手裡的望遠鏡,十分jǐng惕地看了半天,方才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看來,是時候把誘餌放出去了。
而最好的誘餌,自然就是這一對整rì就像一條發*的公狗一樣吠吠亂叫的蠢貨了。既然已經跑不動了,跑步了啦,那就讓找他們的中國人早點他們吧,這樣倒也省得她再派人親自突擊營談判了。
不過,在田中君約定的傳來最新指示之前,他們在這個江南平原東躲xī zàng的rì子,無論付出何種代價,至少還得堅持到傍晚。
“藤真君,金條的幹活——”
一直冷冷盯著島田和黑森的藤真井上,可以說是川島芳子真正的班底,而且這倭寇運氣總是出奇的好,在多次幾乎是九死一生的行動中,總是能鹹魚翻身地活下來。
這次田中隆吉將他心照不宣地重新配備給川島芳子,大概也隱含著對他這位情婦的眷顧之情。藤真就像中國人所說的那種福將,希望他能給她一些好運氣吧。
拿著幾個今天掂了掂,川島芳子隨手便將金條扔給了島田,然後對黑森擺擺頭命令道:
“你的,去裡面給她們照相,多些姿勢,然後馬上出來。”
負責守在李雅麗、孟點點關押點的倭寇小頭目渡邊一雄,是川島芳子原班底的又一員得力干將。可以說,一個錢權,一個人質,最重要的兩點都被她的人控制著,一切就都翻不了天。
當然,島田和黑森也不傻子。能夠進入這種特殊行當的人,人人沒有一兩個過人的本事是根本進不來的,更別說能一直活到現在。
他們之所以每天都要叫嚷兩聲,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海軍、陸軍兩虎相爭,在整個帝國由來已久。在原來的上海特務機關長活著時,那是他們最好的rì子。因為作為情報部門,特高科裡面同樣也是分陸軍部和海軍部的。那時是特高科海軍的天下,特高科的陸軍部分,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忍氣吞聲,現在風水流轉,他們能怪誰呢?當然就是那個在上海一舉將他們趕了出去的孟遙,而且還是他在最後一役中打死了他們的上海特務總機關長。
如果不是渡邊一雄在一旁一直虎視眈眈地看著,這些天裡,面對一個是仇敵孟遙的未來妻子,一個是其女兒的兩個最好的報復物件,他們不知早就下手了多少次了。
同樣的,望著這些天以來一直都與眾不同地以一種夜晚的餓狼般盯著她們看,卻奇怪的總是緊緊抿著他們那張豬一樣肥厚嘴唇的這一對yīn森森的rì寇,別說是李雅麗和她的父母這些經驗豐富的大人,就是孟點點這樣初通人事的小女孩子也是心裡不由得一緊。
“李媽媽——”
孟點點馬上轉過身,驚恐地叫了一聲,將腦袋藏進李家媽**懷裡。
整個屋裡只有李雅麗慢慢站起身,不停地隨著黑森的動作而jǐng惕地打量著他。
這麼多天了,雖然至今還沒有一點來自突擊營的動靜,但從rì本鬼子對待他們的手法上,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出了一個大概。雖然還不他們為要這麼做,但有一點她已經略微放了一點心,那就是她們至少暫時還是安全的。
直到黑森亮出手裡的相機,舉起來對準她們,李雅麗這才冷冷一笑。
看來,不要孟遙再在外面辛苦找她們了,這些小鬼子已經沉不住氣,就要主動拿著她們的照片去突擊營了。
“爸媽,你們把點點抱,別愁眉苦臉的,讓他們好好照。”
李還是不放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