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遙被冰涼的槍口一激之下,腦子忽然清醒了,不由得怒極反笑地盯著為首的巴達爾扈,悲憤不已地連連點頭道:
“你們好,你們真厲害……”
覃五柄分開眾人,一步跨進了最裡面的圈子,兩眼眨都沒眨一下,啪啪啪將所有的槍口都打了下去。
“巴師長,扎噶爾師長,你們他是誰嗎?還有,就算暫時還不他是誰,他的軍銜和制服你們總認識吧。好吧,我就違反一次紀律告訴你們他是誰——”
正說著,新編騎一軍參謀本部的幾個人終於聞聲趕了,打眼一看,馬上探手就將巴達爾扈和扎噶爾一把給拉了出去。
呵呵,要他們也是有機要參謀的,而且一直都有跟馬路遙的直線聯絡。
“兩位師長,到底回事,跟總部的機要參謀頂上牛了?”
巴達爾扈張開一雙蒲扇般的大手,胡亂理著他的大鬍子,氣咻咻地搖頭道不就是一個機要參謀嗎,孃的,有資格對我和扎噶爾咋咋呼呼?軍長不是說了嘛,我們少將的軍銜營指馬上就要批了,我倆好歹也是一個將軍了吧。”
扎噶爾卻眯眼瞅了瞅正在安撫馬路遙的覃五柄,低聲就對從當初營指直接調一個參謀問道:
“營長的jǐng衛員我們已經是誰,我們自然不會對他怎樣的。但那個人呢,就你說的那個機要參謀,他很重要嗎,而且可以像軍長和營長那樣隨意呵斥我們嗎?”不跳字。
新編騎一軍的參謀一聽,不覺暗暗搖頭。
這兩位大師長,雖然作戰勇敢,而且自加入騎兵軍以來也一直都是忠誠無比,更為騎兵軍的建設嘔心瀝血,但要按營長甚至是突擊營最原始的軍官條例條令來看,卻是很多地方都是不合格的。
本來營指已有計劃將騎兵軍團以上高階指揮員,就近進行一番輪訓,並且總部那邊已經正在著手調配政治教員、軍事教員,很快就要啟程前來草原,對這批高階指揮員從政策水平、軍事理論以及政權建設等多方面進行一次強化訓練。沒想到計劃還未展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來,營長去年在上海召開的內部會議中的一些講話,以及對急速擴軍以來的軍隊建設的某些擔憂,很顯然已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而浮出了水面。
突擊營不是一片淨土,營長近來一直強調的這句話,確實應該要引起所有指戰員高度注意和加強認識了。
就在這位參謀哭笑不得地不知如何應答扎噶爾的問話時,高志遠出來了。
“回事?”
他剛問了一句,就發覺很多地方都有些不對勁了,隨即放眼四處望去,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渾身的汗毛孔一下子豎了起來。
只見遠遠近近的一些蒙古族的騎兵,一面向這裡張望著,一面已經提刀翻身騎在了馬上。
定睛再一看,卻見馬路遙被很多戰士圍著,不知在那兒撕扯。
高志遠不敢再怠慢,幾步搶到巴達爾扈和扎噶爾面前,一人一腳便惡狠狠地踹了,隨即指著四周低聲喝道:
“你們兩個回事,為不掌管好的隊伍。混蛋,你們看看,你們的戰士都在幹?”
兩人引頸一瞅,不由得也是嚇得一哆嗦,二話不說,摁著腰間的戰刀便向各自的部隊飛奔而去。
“吹號,集合——”
隨著一聲聲命令,和一聲聲號角,剛才還像遊兵散勇的騎兵軍們突然像被人拍醒了似的,或是調轉馬頭慌張地尋找著的隊伍,或是翻身上馬,不再目光遊離地四處張望。
這時,孟遙和陸濤也慢慢地走了出來。只不過,孟遙僅僅走了幾步,便拉住陸濤停了下來,隨後環抱著雙臂冷冷地打量著策馬飛馳著的騎兵軍們。
空降師長征特別分隊的官兵一看見孟遙,急忙簇擁著馬路遙圍了。
“營長——”
馬路遙一見冷臉相看的孟遙,頓時像溺水的人看見了航船一般,萬般委屈地叫一聲,隨後急忙呈上了羅漢秉從上海發來的急電。
而覃五柄和陸濤的jǐng衛員小陳,更是不敢含糊,三言兩語便將剛才的情況做了一番描述。
正說著,高志遠也是黑著臉走了。
“孟遙、陸濤,我要向你們檢討,剛才發生了一件十分不愉快的事情,是我沒有教育好我的指揮員,尤其是高階指揮員。”
陸濤看一眼孟遙,接過話頭道老高,無論是空降兵、步兵,還是海軍、空軍或者是騎兵,都是我們突擊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要說責任,我們都有責任,而不是你說的你沒有教育好你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