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學生,小鬼子則沒有動粗,而是色迷迷地盯著她們,一面東張西望著,一面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麼。
不是小鬼子仁慈,很顯然,小鬼子也跑得喘不過氣來,正換班大喘氣哩。
走到一旁的小鬍子,遠遠地轉過身來,從懷裡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一口一口地吞吐著煙霧。
路上行人很多,但一看到梧桐樹那邊的情形,紛紛臉色大變,繞道而行。
六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由就是一陣黯然搖頭。
一些大鼻子、藍眼睛的軍警搖搖晃晃走過來,遠遠一看,不覺都是會心一笑,揮舞著手裡的警棍,吹著口哨,當即停下腳步,就是一串猥褻的英文對話。
這幫混蛋,看樣子是想看一場免費的大戲。
一串標準的劍橋味道的英語,忽然從六人中的一個略顯清秀的男子嘴裡出,讓軍警們吃驚之餘,不由得都扭過頭來,憤怒地盯著他,就差揚起手裡的棍棒了。
他**的,一箇中國人竟然敢嘲諷西方人不作為,不是找死嗎?
不過,這地道的劍橋腔倒是很是叫人有些驚訝。在土拉唧的中國窮鬼裡面,居然還有人能說把大英帝國的語言,學得這麼惟妙惟肖。
但幾個軍警還是圍了上來,舉著警棍喝道:“跪下,向我們磕頭賠罪。”
小鬍子一下笑了起來,一張口,居然也是地道的英文:“先生們,你們年紀好像也不過二十郎當,這麼快就想當爺爺駕鶴西去嗎?”
眾軍警一愣,半天還沒醒過味來:“什麼意思,什麼駕鶴西去?”
小鬍子又是一笑:“這都不懂,還待在中國不是找死嗎?因為在我們中國,只有爺爺和死人才配給他們磕頭,而你們,顯然只是死人一個。”
話音一落,小鬍子臉上早已是鐵板一塊,兩眼寒光地吼了一句:“送他們回家去,都是一群畜生。”
隨著幾聲沉悶的刀入肉身的聲響,幾具扭曲的身軀被很快拖到了牆角。
啊——
幾聲驚恐的女聲淒厲地傳了過來。
小鬍子手一揮,一言不地向那邊疾步走去。
其餘五人愣了愣,慌忙追上去攔住他…=會員手打=*
“老闆,現在你已是日本人的頭號通緝物件,價碼都飆到了美刀十萬,這裡又是上海租界,你不能暴露。”
小鬍子回頭看看仍在咕嘟嘟冒著血沫的幾具軍警屍體,張嘴就道:“那他們呢,殺一個也是暴露,殺十個也是暴露。再說,那幾個小姑娘我們既然看見了,能就這麼揚長而去嗎?”
六人重新趕到梧桐樹前,幾個倭寇已經兩位女學生拖到了牆角處的草叢,一面出陣陣yin笑,一面將二人扔進叢草深處。
另兩個倭寇,則笑嘻嘻地吸著菸捲,一左一右把住了路口。
六人呈扇面形包抄過去,讓兩個倭寇不禁就是一愣。這六人,不是剛剛逃跑了嗎,怎麼,莫非他們吃了豹子膽?
一愣神間,就見兩人手中忽然冒出兩道火光,沉悶至極的聲音,好像是潮溼的鞭炮憋著一股怒氣在空氣中,緩緩盪漾著。倆倭寇奇怪地對視一眼,一低頭,頓時魂飛魄散——
胸口處,只見兩個偌大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著腥臭的鮮血。
原來,原來這就是血流如注啊
呵呵,只可惜,這一對禽獸還沒來得及捂住胸口,便徒勞地大睜著兩雙狗眼,猶如狗吃屎般一頭扎進了路旁的臭水溝中。
聽見動靜,兩個小鬼子一面提著褲子,一面罵罵咧咧地跑出來,大聲喝罵道:“八格牙路,小泉,松井,你們的太著急了,花姑娘很難弄,我們的,還在跟中國的褲腰帶戰鬥——”
正說著,兩支黑洞洞的槍口,無聲無息地頂在了他們的腦門上。(看小說就到。bsp;斜眼一看,兩張冷笑的臉龐映入眼簾。
倆倭寇嘴一張,剛要聲,腦門中央頓時射出兩個血注,瞬間直射到馬路上。
一腳踢翻倆倭寇至死沒有瞑目的屍體,五人簇擁著小鬍子走到草叢間,兩人一個,一把就將三個正在女學生身上手忙腳亂的禽獸掀翻在地,然後一腳牢牢地踩在塵土中。
“是你——”
李雅麗爬起身,顧不得羞恥地先朝救命恩人望過來,驚喜之餘,臉上忽然劃過一陣難以自禁的惱怒:“既然要救我們,何必等到現在。你、你莫不是也想做那好色之徒,輕薄之事?”
說著,一行眼淚忍不住地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