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司機,一共四人。
孟遙手一揮,梅金龍帶著戰士圍了上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被日軍專人專車送來的人居然是小河六郎,吳佩孚的前日本軍事顧問,幾年前在河南曾與孟遙在圍棋上交過手。
喲西,小河六郎到底是下圍棋的,眯縫著眼睛也認出了孟遙。
這傢伙思維顯然還停留在幾年前,機場內外看不見一個日本人了,他居然還東張西望著,又一眼認出了當時給他們翻譯的梅金龍,居然習慣性地一伸爪子,就要去拍他的肩膀。
梅金龍兩眼一寒,槍口無聲抬起,砰地就是一槍,連老蔣都被嚇了一跳。
買糕的,這小日本在國人面前的優越感,究竟是與生俱來的,還是被一代代無數的賣國賊一點點給喂出來的。答案顯然不用回答。面對武裝到牙齒的突擊營戰士尚且如此,手無寸鐵的國人就更別提了。
孟遙冷冷地看著小河六郎驚詫地捧起被洞穿的左手,未等他繼續咆哮,三個壯碩的戰士便拎起另外三個日本人,拖到仍在出陣陣惡臭的巨型火堆前,抬手就是三槍,小河六郎這才嚇得一縮脖子,恐懼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一股尿騷氣瀰漫開來。
老蔣下意識地一瞅他的褲襠,搖搖頭,不覺就是一陣苦笑。
一直以來,一個笑眯眯的孟遙,一個溫文爾雅的孟遙,已經深深植根於他的記憶深處。而今天看到的一切,徹底顛覆了他所有的感官和判斷。娘希匹,這個孟遙不僅冷血,而且還殘暴得令他不由得手腳涼。
可惜夫人不在身邊,真是想念她那溫暖的雙手啊。
不一會兒,一群衣衫襤褸的女人在戰士護衛下,包裹在日軍土黃色的軍用布匹中,步履蹣跚地走了多來。
孟遙皺起眉頭,“她們衣服呢,把那裹屍布都丟到火堆裡去。”
梅金龍苦笑一聲:“營長,她們根本就是不見天日,自己的衣裳早就讓***小日本一把火燒了,除了供他們取樂的日本和服,也就這布匹還能入眼。”
老蔣氣得渾身抖道:“拉走,拉走,她們為什麼不死掉算了。”
話音剛落,梅金龍以及周圍的戰士紛紛側目而視。靠,這事由得她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反抗的了的嗎?被人脫光了,連衣服都沒有,就是一個男人也只剩下蹲在地上把頭埋起來的份呀。
孟遙冷冷掃一眼老蔣,劈手揪過小河六郎:“說吧,你來幹什麼?”
小河六郎哆哆嗦嗦摸出一張紙,高舉著喊道:“我的,去手談的幹活。大日本軍部要舉辦第一回全軍圍棋業餘國手賽,我的,入選的幹活。”
“就你這三腳貓水平?”梅金龍哼哼著。
小河六郎突然諂媚地一笑,伸手就要捧起孟遙的手:“你的和大日本伊藤女國手的對弈,我的已經看到了報紙。喲西,喲西,你的很厲害,我的很榮幸和你交過手。”
梅金龍厭惡地一腳踹開他,舉槍道:“營長,馬上要起飛了,斃了他算了。”
“不要――”
小河六郎和那個瑟瑟抖的日本女人異口同聲地叫喊起來。
喲呵,兩人倒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莫不是一對相好的?
孟遙低頭看看手錶,見時間已經逼近預訂起航時刻,立刻命令道:“通知加強連,十分鐘後按原計劃立即撤離,同時將這個機場全部炸燬。至於這兩個狗男女,先押著等我回來再說。”
“那她們怎麼辦,這些女人這樣放掉還是死路一條。”梅金龍痛苦地道。
孟遙看看萎靡於地的一群苦命女人,搖頭嘆道:“先一同帶走吧,到了安全地域再徵求她們意見。”
在跑回伊爾的路上,老蔣望著突然被一群群戰士開啟的機庫,一排排出金屬光芒的飛機,讓他一下子跑不動了,瞪著眼睛愣在那裡,任憑侍衛們怎麼勸說都不動窩。
“怎麼一回事?”
孟遙剛一跑回來,老蔣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兩眼無比貪婪地叫嚷了起來:“孟遙,我數了一下,整整一十八架飛機,你趕緊給我想個辦法,把它們全部給我弄到南京去。”
孟遙惡狠狠一甩手:“蔣先生,別說我根本找不到同等數量的飛行員,就是有,這些破飛機也不可能有足夠的航程飛到南京。”
啊,蔣先生痛苦萬分地看著飛機,跌足哀嚎一聲:“天吶,這麼好的一塊肥肉吃不到嘴,還不如不讓我看到。”
哀嚎聲中,伊爾振翅飛起。
一聲又一聲春雷般的爆炸,瞬間響徹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