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看到不同番號的日本軍旗,在黃麻麻的人頭攢動中不停地變換著陣地。
負責全面協調和溝通的梅金龍從對面一回來,戰士們都好奇地圍了過去。
不為別的,打還是不打,那是營長的事情。問還是不問,則是每個人的好奇心在作怪。突擊營雖然在小日本的地盤,但手裡又有人質,又佔著理字,他們還真想瞧瞧小日本會怎麼做。
可七嘴八舌的問了沒兩句,對面忽然又走過來一隊人馬。仔細一瞧,卻是訪日代表團副團長柏文蔚在一群護衛的簇擁下,黑著一張臉過來了。
看到孟遙,柏文蔚也不言語,直接遞上了老蔣的手令。
孟遙瞄了一眼,無聲地將手令在手中對摺起來,隨手往屁股後面一裝,轉身就向伊爾走去。
梅金龍瞅一眼柏文蔚,快步追上孟遙問道:“營長,老蔣說什麼?”
孟遙登上舷梯,默默望了一眼遠遠的黃色陣地,突然答所非問地來了一句:“戰士們怎麼樣,有沒有人害怕什麼呀?”
“害怕什麼?”梅金龍古怪地笑起來,“河都下了,還怕螃蟹夾腳,營長,這可是你自己常說的話吶。”
孟遙呵呵一笑,從屁股後摸出手令遞給梅金龍,“自己看吧,這就是咱們的領袖。”
看著看著,梅金龍的臉開始漲得通紅起來:
“什麼;讓我們登門道歉?”
“什麼什麼,以民國政府代表團名義參加天皇閱兵式?”
“**,這是咱突擊營能幹的事情嗎?”
孟遙拿回手令,用一根手指輕輕彈著:“驚驚炸炸幹啥,不就這點破事麼,讓人看了笑話。”
梅金龍一扭頭,柏文蔚帶著隨從,不知何時已悄悄走了過來,停在不遠處正冷冷地望著他們。看他的樣子,估計是老蔣新給了他一個監軍的差事。
“營長,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孟遙眯起眼睛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已通知劉鵬和張澤雄,一小時後出。對於這樣的領袖,咱不侍候了。”
就是,梅金龍示威地揮揮拳頭,“咱自管走,管他賣國不賣國吶。”
清理跑道工作一開始,小野熊便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天照大神啊,這群瘟神看樣子是要回家了嗎?
看出苗頭不對的,自然還有柏文蔚。
本來他還想拿著雞毛當令箭,快給人家一個下馬威,然後再來向他虛心請教。誰知,你的臉冷,人家的臉比你還冷。你一聲不響,人家卻看都不看你一眼。真是一群土匪呀,不,簡直就是一群混球,生這麼大的是外交事件,人家簡直跟玩似的,心中壓根沒有恐懼這個詞。
“孟將軍,您這是――”
柏文蔚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腦門也不再像高射炮一樣直指蒼穹了。
“您不也看到了嗎?”孟遙嘴裡叼著一支香菸,上身舒服地靠在覃五柄找來的一把搖椅上,揮手虛點著四周:
“喏,遵照您的指示,我們俘虜的小日本全部移交給您,你不也照單全收了嗎?”
“你再看那兒,還有那兒。哦,你沒有望遠鏡對吧,沒關係,如果你想看,我現在就可以把我手中的借給你。你看看,先別數我們已被多少日軍包圍,你只瞧瞧那些比日本娘們大腿還粗的炮管,有多少?乖乖呀,何止大炮,連鐵甲戰車都開來了,你不怕嗎?我好怕怕,知道嗎?加上我自己,我們也就一個連的樣子,你讓我伸著脖子挨刀嗎?”
柏文蔚越聽越不是味道,終於按耐不住地說了一句:“孟將軍,你們不顧軍紀軍容,集體放浪不羈,這總是有錯在先吧?日本人不僅被你們拘押,而且還鬧出了人命,這也是事實吧……”
“等等先――”
孟遙伸手攔住他的話頭,“如果要講事實擺道理,我這裡有數不勝數的不可爭辯的事實,而且要人證物證都可以。但你應該先回去問問小日本,他們是不是會坐下來跟你這樣磨牙。所以,我們之間不存在叫什麼道理,懂了嗎?”
說完,楊茂明冷冷地將一個信封塞了過去。
“柏先生是吧,這是我們營長給你們蔣總司令的一封信,請你轉交吧,這樣你也就完成使命了。請回吧,小心飛機尾氣,人吸進去可是連骨頭渣而都找不到一個。”
柏文蔚的冷汗唰地一下流了出來。
“孟、孟將軍,你不會真的就這樣扔下校長吧?不,孟將軍,請你一定要三思啊,如果我有什麼冒犯之處,請多多――”
孟遙站起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