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4)

小說:春雪瓶 作者:溫暖寒冬

羅燕:“我爹對你的性情武功都是十分稱歎,他實感驚奇不解的是,在西疆怎會出了你這樣的人物!幼銘在未能探知你的身世而深感惋惜時,我爹才說出那番話來的。”羅燕將春雪瓶打量了下,又說道:“我爹還說,姑娘決非出身尋常人家,若非將門之女,便是書香之後,說你家埋名西疆,隱跡山林.,若不是出於憤世嫉俗,便是另有隱情。我爹還說,自古以來,歸隱山林的忠臣義士也是很多的。” .

春雪瓶聽了,覺得她爹說的那些話,好像與自己有關,又好像與自己無關。因她對自己的身世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對羅燕轉述她爹的那番話就更覺得糊塗起來。春雪瓶俯首沉思一會,才悵然說道:“我沒有家,我只有個母親,母親在哪兒,哪兒便是我的家。”

羅燕深感驚異而又不禁惻然地:“啊,姑娘原是這樣?”

房裡突然沉靜下來。

一會兒,庭院裡傳來步履聲和談話聲。羅燕這才輕輕嘀咕了一句:“爹在送客了。”

春雪瓶起身走到窗前,舉目向外望去,見一位白臉微須、身材胖胖的官兒,在德秀峰的陪同下,穿過長廊向外面走去。春雪瓶忽又想起他適才躲在門後那般情景,忍不住又輕輕笑了起來。

羅燕不解地:“你笑什麼?”

春雪瓶:“我笑那官兒身胖如牛,卻膽小如鼠,真叫人好笑O”接著便將適才見他躲在門後縮成一團的情景講了出來。不料歲燕聽了臉上不但毫無笑容,卻反而變得陰沉起來,眼裡也露出鄙夷和仇恨的神色。春雪瓶暗覺詫異,使又問道:“那人是淮?是個什麼樣的官兒?”

羅燕冷冷說道:“他名孫禮賢;乃是孫人仲的侄子,是個四品道春雪瓶:、“孫人仲又是什麼人?”

羅燕:“我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春雪瓶:“他現在何處?”

羅燕:“十八年前他已被我哥哥親手殺死了!”

春雪瓶心裡已經明白,也就不再問下去了。 _一會,德秀峰已送客回廳,便忙叫德幼進房來請春雪瓶到廳裡去敘話。春雪瓶、羅燕便立即跟隨德幼銘去到廳裡,德秀峰見了春雪瓶,顯得十分高興,便問這問那的和她暢談起來。當他問清剛才在門口發生那樁事情的原委之後,以手拈鬚,沉吟片刻,隨又指著擺放在桌上的一大籃菜餚,對德幼銘說道:“這是適才孫大人來訪時給我送來的一席酒菜,你給那些護校衛送去,就說是我犒賞他們的。”

德幼銘很不情願地:“爹,這又何必……”

德秀峰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忙將手一揮,打斷他的話頭,說道:

“你就照著去辦吧!這些校衛也是身不由己,並非有意和我作梗,給他們一點恩惠,以示我寬宏不計,這也是有好處的。”

德幼銘這才提著藍子出廳去了。

德秀峰又向春雪瓶問了一些有關西疆的民情風俗,以及她的所見所聞。春雪瓶雖然知道不多,但她卻也能將她看到的一鱗半爪,娓娓講來,而且許多還能觸及時弊,道出精微。她講得十分爽直,爽直中尉有迴旋;講得極為大膽,大膽中卻有精細。德秀峰聽得連連點頭,不住地誇她靈秀。春雪瓶見德秀峰心情高興,便乘機將話一轉,說道:“外面一些老百姓都知道老前輩到了塔城,也有人在為老前輩的處境擔心呢?”

德秀峰不覺一怔,忙問道:“姑娘聽到他們說了些啥米?”

春雪瓶:“你們說肖準與老前輩不和,對你十分忌恨,恐對你不利;還說肖準雖是朝廷封贈的將軍,可他的心並不向著朝廷,也不向著西疆百姓,其心難測,要老前輩多加小心。”

德秀峰驚詫得不禁站起身來,注視著春雪瓶肅然問道:“姑娘是從哪裡聽來?是誰這樣對姑娘說的?”

春雪瓶:“東關‘居安’客店的鄭店主。他也出於對老前輩的一片好心!”

德秀峰在廳裡來回踱步,沉吟片刻,說道:“此人我亦曾見過,看去也是個很有閱歷的人,卻未料到他竟有這等見識!”他停了停,又說道:“我與道臺衙門孫大人以及伊犁將軍肖大人之間,在對目前西疆軍務的看法上是有些分歧,但還談不上不和,更談不上‘忌恨’二字。這些話干係非輕,豈是能輕易出口的!”

春雪瓶:“就從剛才在門口發生的事情來看,也看出他們沒懷好意,對那肖準,老前輩還是防著點好。”

德秀峰以手拈鬚,寬慰地笑了笑:“我有兵部公文,又是奉王爺所差,他們也不無顧忌,我量肖準也不敢公然對我做m什麼舉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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