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了。”
春雪瓶聽他這樣一說,有如被人唾面,真感羞忿難禁,驀然間,她幼年時腦裡留下的騎營軍威、玉帥功績,以及因此而形成的“邊陲永固”、“澤庇西疆”那些美詞,全都化作子虛,變為夢語。她不禁有些傷心起來。她略一沉吟,忽又振起精神,斥問道:“你說一路不見官兵,馬千總為何又落入你的手裡?”
那漢子:“我們一直來到烏蘇附近,才在路上碰見他的。他帶了幾騎官兵前來盤詰,我們動起手來,那幾騎官兵尚未接戰便各自逃去。他拔刀相抗,便被我們活捉了來。”
春雪瓶:“你們對他準備如何處置?”
那漢予:“我們知他是個官兒,準備帶他回去做個活口,證明我們確是到過烏蘇城下。”
春雪瓶問了許多,對眼前這個被她擊敗並已落人她手裡的漢子,不知如何發落才是。她回頭向羅小虎探望過去,見羅大伯正立馬提刀,面對騎隊怒目以待。她略一忖度,隨即對那漢子冷然說道:“你這二十餘騎在我眼裡只同兒戲!我想取誰的性命便可取誰的性命!你如不信,還可以上馬試試。”她見那漢子已無鬥志,又說道,“今天且饒你一命,你必須立即率隊退出邊境,如再來犯,休想再活著回去!”她說完話後,從容上馬,將腰刀擲還那漢子,又喝了聲:“還不快去!”
那漢子拾刀上馬,惶然問道:“姑娘是誰?”
春雪瓶一揚眉:“我是天山春雪瓶!”
那漢子驚奇地:“我只聽說西疆這邊出了個飛駱駝,十分了得,不想還有你這樣武藝高強的姑娘!”
春雪瓶:“飛駱駝也不算什麼,我就更不用說了。這天山一帶,比我武藝高強的女子到處都是,你如碰上她們,只有死路一條!”
‘ 那漢子不禁全身戰慄了一下,隨即回頭喝了一聲:“走!”那二十餘寇騎便跟隨著他縱馬向澗谷馳去。
春雪瓶目送那隊寇騎馳進澗谷去後,這才策馬回到羅小虎身旁。馬千總忙走上前來將劍遞給她,並不斷向她稱謝。春雪瓶笑著對他說道:“那天在瑪納斯河畔和你分手時,你說‘後會有期’,沒想到我們果然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