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春雪瓶 作者:溫暖寒冬

梁爺爺,你先說說,這烏蘇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梁巢父:“我也還未弄清,只見軍營裡的人打從今早起,突然巡騎四出,關口也增多了守衛,對進出的人也盤查得緊。我猜他們興許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春雪瓶:“什麼風聲?!”

梁巢父忽然一愣,盯著春雪瓶問道:“姚遊擊是否打探到了你來烏蘇的訊息?!”

春雪瓶忿忿地:“他自己做賊心虛,大概已料到我會來找他的。”接著,便將她在去烏倫古湖途中大紅馬被盜的事,以及她心裡的猜疑,一一說了出來。

梁巢父聽後,沉吟片刻,說道:“興許這也只是姑娘的猜疑,我看那盜馬賊未必就是姚遊擊軍營中人。因昨晚有兩名軍校到伍掌櫃店裡飲酒,也未說起馬已弄回的事,還說姚遊擊因輸了刀馬,情性變得更加兇暴,就在他們來飲酒前,還毒打了一名軍校,如此看來,大紅馬並未在這軍營。”

春雪瓶低頭思忖著,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梁巢父:“姑娘也不用著急,我這也只是猜測,等我明天設法打聽一下再說。”說完,他猶豫片刻,忽把話題拉開,遲疑地問道:“春姑娘,你前番揀去的那劑藥,病人服後情況如何?”

春雪瓶含糊應道:“似有好轉,只是不見大效。”

梁巢父充滿關切地說道:“病既是久積而成,藥也非幾劑就能奏效。這樣的病重在調攝,切忌寒侵,更不宜久處深山,孤寒自苦,貽誤一生!”

春雪瓶已經聽出梁巢父話外有話,意在勸她母親離開天山,重返塵世,但她知道母親最厭惡的就是有誰談起她的事情。因此,春雪瓶只默然片刻忙把話題一轉,忽然問道:“梁爺爺,你可知京城裡有個名叫德秀峰的官兒?”

梁巢父感到有些詫訝:“姑娘為何問起他來?”

春雪瓶:“幾天前,我在瑪納斯河邊大路上,碰到了他,隨他一路的還有他的兒子和兒媳,我和l他們結伴同行了兩天,聽他們談了許多京城的事情。”

梁巢父若有所思,忽又若有所悟地驚呼一聲:“啊,原來是他!”

接著又說道:“十日前有兩位從這裡過路的蒙古朋友,曾對我談起過一樁怪事,說他們在迪化城外遇到一位從京城來的官員,曾向他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那官員還說,他們只要能將他打聽的那人的下落告訴他,他願賞銀千兩。我一直在琢磨這官員是誰,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卻是這個德秀峰!”

春雪瓶聽得無頭無腦,只困惑不解地望著梁巢父。

梁巢父忖度片刻,才又意味深長地望著春雪瓶說道:“那德秀峰打聽的不是別人,就是早已杳如黃鶴的駝鈴公主!”

春雪瓶吃了一驚,心想:這不正是八年以前母親居住在艾比湖時,那裡的人們對她的稱呼嗎?這德秀峰與母親何關?又為何要打聽駝鈴公主的下落?春雪瓶儘管心裡生起許多疑問,可是,由於事情又涉及到她母親,她只好悶在心裡,不便問出口來。

梁巢父也因春雪瓶的沉默而更加審慎起來。他也不敢再深談下去了,只仍似閒聊般地說道:“我那兩位蒙古朋友只對德秀峰說,駝鈴公主已於八年前隻身帶著她的女兒離開了艾比湖,至今下落不明,多已不在人世的了。”梁巢父瞬了瞬春雪瓶,又不禁充滿感傷地說道:“聽我那兩位蒙古朋友說,艾比湖那些蒙古鄉親,一直都在惦念公主,把公主的房宅、財物都保管得好好的,都祈望有一天公主能重新回到艾比湖去。”梁巢父那蒼老的聲音也帶著些兒哽咽。

他停了停,又輕輕地補了一句,“那艾比湖的氣候更比天山宜人!”

春雪瓶的心深深地被感動了。她從梁巢父的這番話裡,感到了塵世的溫暖,重喚起她記憶裡的童年,以及對艾比湖那些童年夥伴的懷念!春雪瓶眼裡閃著一種異樣的光彩,凝望著梁巢父,含糊地但卻是真誠地說道:“天山上的千年積雪也有融化的時候,一個心灰意冷的人也會有回心轉意的時候的。梁爺爺放心,我一一定把你的好意帶回天山去。”

梁巢父欣然地一笑,點點頭,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當晚,春雪瓶便在梁巢父鋪裡留住下來。

第二天一清早,梁巢父便進城去了,直至快近中午,他回到鋪裡,告訴春雪瓶說,他已向軍營裡幾個他熟識的人打聽過了,都說不曾見過大紅馬,只說姚遊擊已於今早率領著二十餘騎急急忙忙地向北馳去,不知是否有關大紅馬的事情。梁巢父還從他們口裡探知,軍營加強巡邏,是由於姚遊擊得報,在車排子一帶發現了馬賊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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