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似乎一無聽覺。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吧!
其一是病昏了,基本上這還是比較好的情況,而另一種狀況……
想到那最壞的情況,祁凌翔冷不防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善良的江琦璇一向是莫撼濤的良心,若是良心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那麼……後果他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顯然莫撼濤也意識到這樣的可能,只見他的手僵在她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上方,似乎想要探探她的氣息,可卻鼓不起勇氣。
見狀,祁凌翔再也按捺不住地衝上前去,替他做了他沒勇氣做的事情。
他將食指放到了江琦璇的鼻端前,就在莫撼濤緊張得即將要心跳停止的時候,他突然興奮的朝著莫撼濤嚷了起來。
“快,快送醫院,琦璇還活著,她還活著……快送醫院……”
初時,莫撼濤還回不過神來,直到那不斷的嚷嚷聲終於突破了重圍,竄進他的腦海之中。
頓時鬆了口氣的他身子幾乎軟了,可是在深吸一口氣之後,他憑著堅強的意志,固執地伸手—把將那幾乎毫無生氣的身子給抱了起來,往門外衝去。
望著好友那著急的模樣,祁凌翔忍不住搖頭嘆息著。
“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這段情、這團結,怕是既糾纏又難解了。
手術室裡的生死交關,手術室外的心急如焚。
直到此刻,莫撼濤還是不敢相信,或許只差那麼一點點,琦璇就要死在那個蟑娜、老鼠橫行的陳舊公寓之中。
瞧瞧他該死的做了些什麼啊?
懊悔已經來不及了,尤其是當他看到已能行走的江漢清,推著像是在一夕之間老了十幾歲的江萬饒匆匆趕到時,他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江萬饒看著莫撼濤一瞼懊悔和憂然神傷的摸樣,轉頭要兒子將自己推向他,一等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他抬起手。
就在眾人以為他打算給莫撼濤一巴掌時,江萬饒的手卻落在了莫撼濤的肩頭,還輕拍了幾下。
這幾下輕拍代表的是體諒,也是原諒。
“您……”恨了十幾年,但被他所恨的人竟是這樣輕易的就原諒了他,莫撼濤愕然地開口,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女兒一向堅強,她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倒的。”江萬饒說著說著還很有信心地看了手術室一眼。
“她是很堅強。”可是人再堅強能堅強得過死神嗎?在這一刻他甚至想要跪下來祈求老天憐憫,讓他能有機會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向來以為自己是天的那種自尊自傲早巳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謙卑請求。
“對,我們做人要有信心,可是小夥子,我女兒不但堅強,還很固執,你確定她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嗎?”
“她很固執,我很有耐性,即使要花上一輩子,我也會做到我要做的。”是承諾也是決心,這—老一少四目相視,多少的憎恨都已經轉眼成空。
“唉,就知道你這孩子固執,當初才會打壓你,免得你來找我報那不顧義氣之仇,沒想到你還真的做到了,你爸在天之靈也該瞑目了。”
幾句話,江萬饒向莫撼濤認了錯,而莫撼濤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您也不用覺得愧對,反正當初您不顧義氣,現在賠我一個女人,也算應當。”
“小夥子,這算是求婚嗎?”
“當然不是,這只是告知。”在手術室的紅燈暗下的那一刻,莫撼濤同時傲然地說道。
他會娶她的,不管她同不同意。
即使是用綁的,他也會將她綁上禮堂。
“你……果真是好樣的!”
尾聲
“不結!”江琦璇幾乎沒有任何考慮。
“我是知道你不可能答應結這個婚的,可是……”姚雪蝶欲言又止,一雙水靈靈的慧黠大眼直勾勾地望著她。
“可是什麼?”她知道自己不能問,因為一問,她那早就已經因為莫撼濤的誠心悔過而有些動搖的心思就會全面潰敗,可是她還是忍不住。
“可是……爸已經把你賣給他了,條件都談好了耶。”
賣?!
一口剛喝進去的水全數噴了出來,陣亡在姚雪蝶那身雪白的衣服上。
“爸怎麼可以這樣!”她猛咳了數聲,然後氣急敗壞的說道。
“因為他威脅你爸,說要是你不嫁給他,他就要毀了一切。”面對她責難的眼神,姚雪蝶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