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恩是目前唯一想要塞納琉命的人,手掌全城大權的他也確實有這個本事,但在哈特印象中的法恩,他根本就沒有這麼大的魄力,而薩非德要的只是塞納琉滾蛋,然後安插上一個聽話的代言人,已經達到目的的他,斷無必要下如此狠毒的手腳。
“莫非是憲兵報復的時候殺紅了眼?”
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在哈特腦海中冒了出來。
當初哈特在鎮守白塔時,曾經在高處看到過那些封鎖城門的憲兵受到平民的圍攻,莫不是在報復?帝國的制度中,各城的憲兵的籍貫全為外地戶籍,原意是為了防止權利過大的憲兵與親族相互勾結,制約地方。但漸漸的,這規定卻變相的助長了憲兵的蠻橫霸道,因為不是本地人而缺乏顧及,行為之間越發的肆無忌憚。
但這個念頭卻很快被哈特掐住,從剛才自己所見,那些憲兵顯然很有秩序,進退之間處處透著早有預謀的味道。哈特越想越頭疼,索性將心頭的雜念徹底拋開。既然自己確實無力阻止,這樣愧疚就顯的太做作了。
放下心頭的負擔,哈特腳下的步子陡然加快,他沿著城牆向南走去,沒過多久城牆上一截巨大的缺口漸漸出現在眼前。那正是對抗白銀那天,降神炮誤轟出來的,此刻尚來不急修繕,不過也派了五六十個士兵把守。
雖然哈特當時被震的昏迷過去,但事後也聽人提起過,因此他倒是好奇的打量了幾眼。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哈特的眼簾,哈特心頭微微一顫,立刻躲進城牆邊的房屋的角落裡,只見前方不遠處,塞納琉頭髮散亂滿身是土,帶著一夥親兵狼狽的從一條巷子中奔出。
“什麼人?”
守衛缺口計程車兵剛喊了一聲,一陣黑雨就呼嘯而去,眨眼的功夫,就有十幾名士兵應聲倒地,一根根烏黑的弩矢破開盔甲的保護將那些士兵釘死在地。
“殺!”
十來名親兵丟下已經是廢物的手弩,抽出兵器就衝了上去,雖然此刻守衛缺口計程車兵足足多出親兵三四倍,一時也被殺的措手不及,短短几息之間又倒下十來具屍體。
但很快,親兵們也開始出現了傷亡,一陣短暫卻極為激烈的交鋒後,身手高出數籌的親兵終於將所有守衛缺口計程車兵全部擊殺,不過親兵們也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此刻能站立著的親兵只有區區三人,而且各個帶傷。
一名親兵丟下折斷的長劍,擦了擦面甲上的血汙,凝重地對塞納琉說道:
“大人!趕快逃吧!剛才的響動估計已被人察覺,恐怕10分鐘之內就會有人前來。我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在前面的山坡後備下了十幾匹快馬,只要我們能到達山丘,那就安全了。”
塞納琉看了看身後的城市,失落、不甘、仇恨在心頭劇烈的攪動著,幾乎將他的心臟撕裂。就是這座城市,它見證了自己權勢的顛峰,卻也同樣是這座城市將他引進了窮途末路。
塞納琉苦澀地笑了笑,說道:
“安全!呵!恐怕我這一走,立刻被全國通輯!”
親兵見塞納琉竟然開始猶豫,不禁大急,他們這些親兵與旁人不同。一旦主子失勢必將跟著遭殃,否則他們剛才也不會如此拼命。
親兵稍微想了想,立刻勸慰道:
“大人,我們可以投靠科頓王朝啊!憑大人您掌握的帝國機密以及兵力部署,科頓王朝肯定會高位相待的。”
塞納琉也不過是一時感傷作祟,見親兵焦急,嘆了口氣邊走邊罵道:
“媽的!法恩那條老狗!哈特那小崽子,如果我今世不滅你滿門,我塞納琉就妄稱為人。”
“唰!”
一柄長劍閃電般從角落飛了過來,狠狠地釘在塞納琉身邊親兵臉上,親兵沒發出任何聲響立刻倒地斃命。
只見哈特從地上的屍體邊用腿挑起一把劍,一言不發衝上來,轉眼將兩名措手不及的親兵砍的身首異處。
哈特原本倒沒打算淌這灘渾水,但塞納琉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卻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如果此刻放過塞納琉,簡直是憑添一個禍患,若是自己真是大劍聖倒也罷了,但哈特清楚自己的斤兩,若是塞納琉日後真如兵所說投向科頓王朝,恐怕自己的麻煩就來了。
哈特冷冷地看著塞納琉,眼中透射著濃濃的殺機,明知故問的冷聲道:
“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倒不知哈特如何招惹了大人,竟然讓大人如此仇視!”
塞納琉嚇的幾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全身冷汗直流的他在死亡的威脅下,突然升起急智,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