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恩尷尬地笑了笑,望了望滿臉興奮的比克,暗歎了口氣,自己多年費心栽培卻頂不住哈特區區一句話。
法恩混跡官場多年,一見比克的表情他心裡就一清二楚,恐怕此時比克的心早就飄向哈特那邊了。不過能混上副總督的位置,法恩自然有些能耐,他不露聲色地說道:
“既然承蒙哈特大人看的起,那法恩也開門見山吧!其實這次前來造訪,法恩是走投無路了。”
“怎麼會走投無路?”
哈特心頭泛起淡淡的疑惑,不過他依舊笑著問道:
“此話怎講?法恩大人身為副總督,手握一省實權。而哈特僅是個侍從騎士又有什麼能幫到大人您呢?”
法恩嘆了口氣,抽動著眉梢沮喪的說:
“法恩也不隱瞞了大人了,我這個副總督的名頭掛起來好像很能唬人,其實~~其實根本沒有一點實權,塞納琉那傢伙卑鄙下流詭計多端,他早就把我架空了……”
靜靜地聽著法恩的訴苦。哈特不禁暗笑起來,塞納琉的心狠手辣他早就聽不少人提起過,眼前法恩的境地如果真如他所說的那般不堪,怕是早就一命嗚呼。
沒點能耐和手段,怎麼可能身處劣勢卻能與塞納琉周旋三年而毫髮無傷。哈特不相信。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對他而言身為副總督的法恩會很有用。
自酒宴上塞納琉與副官一唱一和,想看自己出醜。不提老帳哈特已經暗自恨上了,此刻既然有機會報復,哈特又怎肯放棄呢!
哈特沉默了片刻,努力回想自己不久前,白銀對自己施加的種種手段,心下不禁有了主意。
哈特站起身,踱著步子圍著法恩走了兩步,突然說道:
“法恩大人,如果我肯幫你對付塞納琉,你是否肯幫我一個忙!”
法恩心頭一驚,哈特的話太過直接了,一下打翻了自己預計的全盤節奏,他連忙說道:
“大人,我沒……”
哈特撇了撇嘴,冷笑道:
“沒想對付他嗎?那就太遺憾了,我原本還以為大人您對塞納琉恨之入骨,彼此能有個照應。說實話,我對塞納琉也是厭惡透頂,或許大人您不知道。三年前我技藝未成之時,曾前來旁貝城討要軍費,期間可受到塞納琉那混蛋不少苦頭。這~~一直被我視為心頭最大的恥辱。”
後半句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來,哈特的話中半真半假,他相信法恩臨來前肯定對自己作過一番調查。
法恩沒有接話,低頭沉思了片刻,才長出了口氣開口說道:
“大人,您的坦誠讓我感到恐慌與羞愧,說實話,我這次確實被逼的走投無路了。如果大人您能救我,莫說一個忙,就是十個一百個忙法恩也絕不推脫。”
哈特的話確實打消了法恩的疑慮,正如哈特所想,他臨來之前曾仔細打探過哈特的底細,雖然親身經歷過白銀搶劫的他並不太相信。這個世界能有強大到擊敗那頭大惡龍的強者,但比克的反覆保證再加上昨夜流傳而出的戰鬥,法恩已經不再懷疑了。他微微猶豫了片刻,開誠佈公道的講述起來。
只是話題始終圍繞著自己悲苦的遭遇,全然未提及來意與目地。
哈特不動聲色的聽著法恩的敘述,他對法恩的意圖有些懷疑。今早在比克口中他早了解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恐怕這傢伙是見機會來了,想利用自己扳倒塞納琉,自己坐上總督的寶座吧!”
回想先前的種種與塞納琉的熱情,哈特估計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微笑道:
“法恩大人不必擔心塞納琉。這次他的好日子恐怕真要到頭了。”
法恩有些驚訝,有些不信的問道:
“不知哈特大人可有什麼妙計。這並不是法恩質疑大人,只是~~這三年來塞納琉苦心經營,行省內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我……”
哈特卻沒有作答,反問道:
“法恩大人,聽說丹格雷來頭很大,是派來監視塞納琉的?”
法恩微微一愣,偷偷瞪了比克一眼,這才說道:
“確如大人所言,丹格雷是帝國元帥的親信。這在旁貝倒算不上是什麼秘密。”
“哦!”
哈特淺笑著打量著法恩,卻並不說話,法恩被哈特瞧的有些心頭髮毛,卻不知哈特在打什麼主意。
“法恩大人似乎有些話想隱瞞啊!這樣未免太傷和氣了吧!”
自今早開始,哈特就對丹格林的那名主子產生了不小的興趣。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