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不長五分,能在最短的時間將兵器揮向敵人,才能多一分機會保住自己的小命。”
此刻的修頓話音冰冷,全無早上那份熱誠,不過哈特早就懶得理會,修頓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他坐倒在地上,思量起來。
想了片刻,哈特似乎有所領悟,他稍稍退後幾步拉開些距離,大劍當胸平握,全神貫注的盯著修頓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再來!”
修頓眼中透出淡淡的讚許,他收回攝人的氣勢,垂下木劍,看似很隨意的站著。
但在哈特眼中,全然沒有輕鬆的感覺,他只覺得無論攻向修頓的任何一處,都會引來令自己萬劫不復的還擊。
“這難道就是真正的高手?”
即使面對那名差點將自己劈成兩段的獸人,哈特都未有過如此進退不得的感覺。
修頓顯然沒有耐心去等待哈特的進攻,他抬起步子,緩緩向哈特靠近,隨手劃出一劍,攻向哈特的肩頭。
劍勢明明快若閃電,卻給哈特一種緩慢漸進的詭異感,此刻的哈特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沿著腦中浮現的劍路,抬起手中的大劍。
雙劍交擊,哈特虎口劇震,一股巨大的力量差點讓他握不住手中的大劍,哈特在反震之力下連退數步,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修頓嘴角微瞥,似未料到哈特竟能擋住自己的劍,但神色很快恢復如常,繼續冷道:
“力量很強,直感也很好,但被動防禦只能將束縛手腳,如果你自問不敵對手,何不先暫避鋒芒,再尋找反擊的機會。”
“再來!”
哈特抖了抖痠麻的雙手,感覺力氣正逐漸的恢復,他從新握緊大劍,繞著修頓兜起了圈子。
哈特的堅持讓修頓微生好感,收起原本的戲弄教訓之心,迎著哈特的軌跡,衝了上去。
哈特這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但卻未露出一絲居喪的神情,他揚起頭,一臉期盼的等待著修頓的評判。
修頓僵直的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雖然在哈特眼中,那張笑臉全然不適修頓那張剛直的臉,但依舊讓他感到無比的暢快與喜悅。
“你的攻擊與步伐的變化太過正統,很容易被對手摸清,穿著如此沉重的盔甲,快速的移動之下,體力消耗也過於巨大。你太過於依仗盔甲的防護,而大多數戰鬥中,你會發現,自己的盔甲除了防礙行動外,根本不能帶給你更多的保護。”
……
時間飛逝,轉眼已接近黃昏,哈特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全身彷彿散架一般,痠軟無力,但精神卻與疲憊的身體截然相反,處於高度的亢奮與滿足的快感中。
自小獨自埋頭苦練的哈特如飢似渴的吸取著修頓的指點,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在修頓的引領下,一條前所未聞的嶄新之路呈現在眼前,那完全是哈特從未想象過的方向。
修頓扶起趴在地上的哈特,輕聲說道: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領主大人請原諒我的無理,一時之前,我似乎太投入了。”
哈特心神激盪,那有一絲氣惱,他連忙擺了擺手,發自真誠的衝修頓行了個禮,就告辭而去。
哈特剛剛離開,一直不見身影的戴麗爾出現在修頓身前,她一直在小樓上悄悄的觀察著小院情形。見修頓額間隱掛著汗珠,於是掂起腳尖,用手中的毛巾細心的擦拭著。接著低下頭,不忍的小聲說道:
“父親,還有時間,你大病初癒,不用為了我~這麼勞神。”
修頓從戴爾麗手中接過毛巾,擦了擦脖子,長嘆了口氣,轉身向小樓走去,行將入內,似有感嘆的留下句話。
“倒不是一無是處!”
一連十幾日,哈特每日一早就匆匆來到戴麗爾的小樓,纏著修頓與自己對練,在勤奮與修頓高明的指點下,他進步飛速,修頓如果不認真起來,哈特已經能連擋十招而立於不敗。但沉醉在實力飛速增長的同時,哈特也微感失落,原本自負油桐鎮第一高手的自己,全然是井底之蛙,實力的變化也讓他漸漸看清自己與修頓的天地之差。
哈特暗自感嘆著:
“如果修頓全力出手,自己可能連一劍都擋不住吧!”
潛心修煉的哈特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甚至雷利亞兄妹離開都是菲迪事後告訴他的。
得知雷利亞與蕾娜的離開,哈特不捨的同時,又有種複雜的異感在心頭盤繞著,兄妹倆的臉龐時時在腦中浮現,每當這個時刻,哈特就感到自己的心隱隱的揪痛著。
轉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