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烈厭惡,他依舊保持著那明眼人一看就能識穿的偽劣貴族氣派,試圖拉近彼此的關係。絲毫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形象在少女面前早就和蟑螂畫上了等號,而且還是最大最噁心的那種。
“滾!”
如雄師在怒吼。
“啊呀!”
聽起來就很疼。
“碰!”
戴麗爾再也無法壓制出心頭的憤恨,抬腿一腳將正喋喋不休的哈特踢了個跟頭,看不都看因為疼痛而滿地打滾的哈特,很很的摔上大門。
哈特在地上滾了快一分鐘才顫顫悠悠的爬起來,鼻血順著下巴滴在金光閃閃的衣服上,心疼的哈特差點掉眼淚。
“臭婆娘,給臉不要臉。”
哈特咬牙切齒,從口袋裡套出手帕猶豫了半天,才下定決心去擦了擦鼻血。然後,才對著緊閉的大門吼了起來。而他那訓練了一早晨的貴族風範,早就不知丟到那個骯髒角落了。
“修頓!你個老不死的瘸子。因為你女兒對我的不敬,你的居住稅、土地使用稅、治安稅、環境維護稅……全部要負雙份!全部雙份!還有,你女兒的野蠻行徑對我造成了生理乃至心理的創傷,你要全額賠償,我明天就讓哈恩把帳單拿來,下個週末之前你如果不繳清,看我不把你……”
“吧唧!”
從二樓丟下來瓷盆在哈特的腦袋上開了花,哈特立刻倒地,如荒野上因飢餓而倒斃的野狗般,仰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哎呀!疼疼!菲迪嬸嬸,輕一點。”
坐在臥室的椅子上,哈特呲牙咧嘴的讓女僕菲迪在自己的腦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年近四十的菲迪雖然在布露斯塔德家已經工作了近二十。歲月的風霜卻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雖然年華將近,但那如瓷器般精細面容依舊能牢牢吸引住男性的目光,如水的大眼睛好似湖中的明月,朦朧妖嬈。海藍色的盤在腦後,更在她原本柔弱的氣質中融入濃郁的貴氣。
從小哈特就一直堅持,菲迪在布露斯塔德家中最具貴族氣質,雖然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真正的貴族氣質應該是個什麼樣子,只是很單純的這樣認為而已。
菲迪是看著哈特從姍姍學步到長大成人。當年,哈特的父母離家去夕陽大陸淘金,丟下不到10歲的哈特。如果不是忠誠的菲迪精心照顧,哈特指不定成什麼樣子。也因此,哈特對於菲迪的感情遠遠超過狠心拋下他的父母,而菲迪也視哈特如親生骨肉一般溺愛。看到哈特受傷,菲迪心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菲迪嬸嬸,別哭了,一點小傷而已,別忘了,我再過兩個月就成年了,繼承父親的騎士頭銜。我就是英勇高貴的帝國騎士了。”
此時的哈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完全沒有一絲外面的輕狂。
菲迪憐愛的撫摸哈特的臉,好半天才收回手去擦拭眼角的淚水。看著可憐悉悉的哈特,菲迪有些憤怒了。
“那個沒教養的丫頭怎麼可以這樣野蠻,看把少爺你打的。少爺可是領主啊。再說追求喜歡的女孩子有什麼錯。要不是少爺寬容仁慈,換作別的領主,早就叫馬丁大人把他們一家關進地牢了。”
“菲迪嬸嬸,別叫我少爺好嗎?你答應過我的。你是我嬸嬸。要不我可生氣了。而且戴麗爾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經向我道歉了。再說了,紳士是不會和漂亮的女孩子計較的。”
哈特話說的很漂亮,暗地裡卻恨的牙癢癢,雖然他名義上已經是油桐鎮的領主,但是因為沒有成年。按照帝國的法律,因不滿十八歲而未正式繼承貴族身份的領主,無權利徵調地方治安隊。沒有治安隊的幫助,哈特自己又養不起私兵,再加上幼小的年紀不可能積累什麼威望,領地的居民表面尊敬有加,暗地裡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除了帝國明令交納的人頭稅外。哈特自己訂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稅目,僅僅是一紙空談。而人頭稅的九成又需要上繳所在行省,僅餘下的那點錢,剛剛夠維持自己、菲迪、老管家哈恩三人以及城堡與院落的維護費用。
而那個貪婪的老馬丁,雖然相交多年,兩家關係倒很是親密。但是那傢伙跟隨哈特父親的時間太長了,竟然染上了布露斯塔德家族只進不出,事事需好處的陋習。每次被迫請他幫忙,哈特都要肉疼不已。
“欠我的,我都記在帳上,等我繼承了貴族身份,到時候,哼哼……”
這也是布露斯塔德家族的慣例,未來絕對能賺到的財富,是不會找合作伙伴分享的。
哈特的內心獨白菲迪自然不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