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都可能發生。”
望著死不瞑目的赤血,處刑長重重的喘了口氣。
剛才的一擊,已經耗光了他僅存的力量。他明顯感到,身體已瀕臨極限。現在,只怕站起身這個簡單的動作,都會讓他昏厥過去。
哈特來到處刑長的身邊,掃了他一眼,就蹲在赤血的屍體前,一邊在屍體的衣襟裡上下翻找,一邊說道:“不向我道謝嗎?若不是我,你如何能親手解決掉這個叛徒!”
處刑長反問道:“需要道謝嗎?那頭七彩龍是你的妻子吧!殺妻之仇,不管在大陸任何種族,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的意思,是想死在我手裡?”想起銀月,哈特一陣痛徹心扉的抽痛,只是他掩飾的很好,臉上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表情。
處刑長血色盡失的臉上,有種看破紅塵的平靜,他艱難的說道:“死在你手裡,總好過被卑鄙小人算計。勝者王,敗者寇,這不是你們人類常掛在嘴邊的嗎?我落到這個下場,如何處置悉聽尊便!”
處刑長的淡然,讓哈特有些吃驚。他半天沒有說話。直到從赤血衣服裡搜出一個水晶藥瓶,才說道:
“莫非你們妖族,從不知恩圖報?看看這個,你即使沒有受傷,恐怕也活不過今夜!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裡面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而且是足以讓你這樣的絕世強者,昏迷不醒的強效迷藥。”
說著,哈特捏起小藥瓶,在處刑長眼前晃來晃去。在陽光下,水晶藥瓶中的液體,隱約散發出妖異的豔紅。
處刑長看了看藥瓶,古波不驚的臉上,浮現起一絲驚異的神色,僅憑那獨特的顏色。他已經分辨出,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確如哈特所說,那是一種迷藥。而且,很有可能是天底下藥效最強,最霸道的迷藥,據說這種迷藥,只要一滴,就足以讓十頭猛獁象,沉睡整整一天。
處刑長壓下心頭的震驚,沉聲問道:“你並不想要我的命!為什麼?”
哈特搖了搖頭,陰冷的殺意瀰漫在眼中。
“你說錯了!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只是,卻不是現在……”
處刑長凝望著哈特的眼睛,過了很久才說道:“我明白了,你需要我幫你,幫你解決這場危機!”
哈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古怪的笑了笑,緩緩說道:“如果你現在還認為,那個將你用完就拋棄的狗屁長老會,值得你效忠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送你上路!”
處刑長沉默了,哈特的話,讓他死寂的心海,掀起層層巨浪。過了很久,他終於點了點頭:“我答應你的要求!希望你不要後悔!最多半個月,我的傷勢就能恢復。到時候,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哈特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舉止誇張的捂住嘴,直到處刑長怒目相視,才輕笑道:“以後的事,現在考慮是不是早了點。既然你答應了,空口無憑,還是立張契約比較穩妥。畢竟,我是個生意人!”
叛軍主帳,法恩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又一圈,早在兩小時前,他就從副官口中得知了,處刑長與卡蓮的決鬥。當他得聽聞處刑長落敗失蹤的訊息,立刻派人在戰場上搜尋,卻始終未找到處刑長的蹤跡。
自從起兵叛亂開始,法恩已經習慣了處刑長的存在,高深莫測的處刑長,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法恩的定心丸,支撐著他忐忑不安的內心。
一個傳令兵衝進主帳,向焦急似火的法恩報告道:“總督大人,找到參謀大人了!”
“什麼?找到了?”
法恩大喜過望,他向傳令兵問明瞭情況後,立刻拖動著滿身的贅肉,向帳外跑去。
大營中,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裡,法恩終於見到了失蹤兩個多小時的處刑長,他推開身邊的親兵,喘著粗氣跑了過去。
“大人,您沒事吧!”
注意力全集中在處刑長身上的法恩,並沒有留意到,處刑長身邊正站著一個士兵,那個士兵全身包裹在厚重的鎧甲內,只在頭盔的縫隙中,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處刑長的神情有些憔悴,胸口的衣服沾滿斑斑的血跡,這讓法恩更是心驚,他叫來親兵,就準備去請隨軍的醫生和牧師,為處刑長治療。
處刑長搖了搖頭,他掃了一眼與法恩寸步不離的劍聖格雷特,才轉過視線,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勞煩總督大人費心,我的傷沒有大礙。這次~我要向大人彙報一個好訊息……”
處刑長說到中途,突然停住了,他緩緩看了看左右,意思不言而喻,法恩誤以為處刑長有秘聞相告,於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