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條爬蟲前不久也向我打聽你的訊息。這麼久了,氣也該消了吧!”
黑鎧騎士心神猛的一頓,但幾乎在瞬間就恢復如常,他狠狠的瞪了黑袍法師一眼,冷哼道:“哼!那個混蛋,竟然想賣掉我的女兒!”
“那是風俗罷了!而且都這麼多年了!”黑袍法師見自己擾亂對方心神的計劃敗露,於是乾笑起來。不過對於他堅厚的臉皮而言,這點尷尬根本不足以讓他臉紅。
黑鎧騎士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並且還有些惱羞成怒。他面具下的鼻子重重的一哼,冷冷地說道:“哼!你又知道什麼。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波薩!這麼久沒見,嘴巴癢了想說教我?”
“那倒不是!”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撲面而來,逼的黑袍法師連連退了幾步。他不禁暗暗叫苦,嘴上卻依然平緩的說道:“有個老朋友拜託我,讓我勸你立刻放棄你的計劃,埋葬機關的人已經盯上你了,當然,他們不敢明面對你出手,但是他們的暗算防不勝防啊!”
“虛偽!”黑鎧騎士眼中異芒一閃即逝,他的聲音猶如萬古的寒冰,除了怨氣,語氣中什麼都沒有攙雜:“要是那隻爬蟲真願意幫我,埋葬機關早就不復存在了,他在那裡裝好心,恐怕是想看我出醜,然後~~然後~~然後耍些陰謀手段,逼我就範!”
黑袍法師暗歎了口氣,他知道黑鎧騎士這次是真火了,雖然自己的實力並不輸給他,但相交多年,可犯不上為這點小事動手。
“你們的恩怨,我可不想攪進去,讓我來的傢伙,可不是那隻爬蟲,不過……”
黑袍法師話未說完,一名身披銀甲的騎士就跑了過來,尚未走近就大聲喊道:
“王上!剛才偵察兵報告!法恩叛軍本隊距維諾山口只有兩天的路程了!他們的人數和我們的情報不符,相信有部隊在潛伏行動,他們行進的太快了。”
黑袍法師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徵兆,即消失在空氣中,而他心裡,早就暗將某個奸詐的褐發男子咒罵了無數遍。
黑鎧騎士嘆了口氣,面具下的臉色絕對好看不到那去。
“黑龍王騎士團呢?”說完,黑鎧騎士在一顆大石上坐下,靜靜的聽那名銀甲騎士彙報起來。
“他們正沿著維諾山脈向這裡火速行軍,但為了保證隱秘,只有晚上可以行動,距離我們至少有五天的路程。至於赤色鬼神,他們一個也沒來,他們的裝備實在太重了。恐怕……”銀甲騎士顯然跑了很久,粗重的喘息聲夾雜其中,讓黑鎧騎士的眉頭越皺越緊。
“沒有恐怕!”黑鎧騎士冷冷的打斷了銀甲騎士的話。
銀甲騎士是不死鳥騎士團的副團長,跟隨黑鎧騎士已經足足三十年了,那洩出頭盔縫隙的斑白髮絲,無不見證著他的忠誠與英勇。無數的戰鬥經驗以及對黑鎧騎士的瞭解,讓他心裡暗自打起了鼓。
“王上,我認為應該立刻撤軍,我們並非沒有機會,據說戴尼特女皇手下有四萬人,應該可以支援一陣。即便佩因城已經化為廢墟,但皇城的魔法防禦系統完好無損,我相信……”說完,銀甲騎士摘下了頭盔,因為這樣有助於他平穩的呼吸。
“辛苦了!”黑鎧騎士針對黑袍法師的怨氣漸漸消去,他走到銀甲騎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甲,緩緩的說道:“我可沒打算為別人賣命!但是,法恩若是成功了,南蒙斯帝國將不復存在。我們和其他貴族不同,即便投降任何一方,也只會被格殺!我們太強了!是心腹大患!即便~~是南蒙斯,何嘗不是對我們籠絡有加,而實際上,我們卻被排除在權利核心之外。”
“那我們為什麼?”銀甲騎士將後半句硬生生吞回了肚子,他看的出來,黑鎧騎士的心情很差。
黑鎧騎士擺了擺手,就不再說話了。他靜心思考了一會,才突然說道:
“傳令下去,後隊轉前隊,立刻進入維諾山口!”
銀甲騎士被黑鎧騎士的命令嚇了一跳,精通戰術的他不禁高聲喊道:“為了保持隱蔽,我們無法派出大量的偵察部隊,隊型變換若是遭到伏擊,很可能全軍覆沒!”
黑鎧騎士又何嘗不知其中兇險,他嘆了口氣,沉聲說道:“若是他們先過去,留我們一支孤軍何用!”
見銀甲騎士似乎還想開口,黑鎧騎士搖了搖頭,說道:“維諾山口寬度僅僅一公里,山口密林遍佈,甚至連路都沒有,只要我們能搶在前面,即便只憑不死鳥騎士團的兵力,也未嘗不能阻住他們。若非最近一直下雨,放一把火全殲叛軍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