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散發幽幽綠光好似斑紋一樣的東西。
男子身行之快,就鬼魅一樣出現,如果不是眼睛所見,只憑的氣機的感應,此人便似一顆微塵般讓人難以察覺。
心神激盪的迪南看清來人後,神情猛的一緊,甚至一直懸掛在腰間的長劍,也拔了出來。
來人正是擬化成巴羅克的哈特,他落地之後,見迪南竟然拔劍相向,連忙擺著手,笑著說道:“嘿!把劍收起來,我可不是你的敵人!”
迪南眉頭微皺,但他依舊沒有放棄擒獲“巴羅克”的念頭。雖然哈特的話讓感到疑惑,但什麼事,都先等抓住這傢伙以後,再問也不遲。
只是迪南尚未動手,戴麗爾卻猛的撲進哈特的懷中,埋怨般的用小拳頭輕捶著哈特的胸口,小聲說道:“你好慢哦!”
哈特有些措手不及的張開了雙臂,此刻的戴麗爾,熱情的似乎有些過頭,不過看到一旁迪南那震驚的表情,哈特就完全明白過來。
哈特微微一笑,一邊撫著戴麗爾的俏臉,一邊用最溫柔的聲音,緩緩說道:“稍稍出了點狀況,不過問題不大!”
戴麗爾“哦”了一聲,從哈特的懷中脫出,她驚訝的望著手上綠幽幽的液體,心中頓時翻起了噁心,戴麗爾忙掏出手帕,擦掉手上的汙垢,接著有些疑惑的看著哈特,卻見他盔甲上,到處沾染著類似的綠色液體。
“你身上這些綠色的怪東西是什麼?”戴麗爾強忍住胸腹中的翻江倒海,小聲問道。
哈特微微一笑,故意擺了個很有魄力的姿勢,說道:“黑獸的血啦!我把它幹掉了!”
戴麗爾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笑著說道:“你沒事,太好了!”
“你們……”
一直被晾在旁邊的迪南,又怎麼看不出兩人間那濃濃的曖昧關係,他猶如被石化般僵硬的抬起手,指著兩人,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心中的酸澀中,除了震驚與擔憂,還攙雜著讓迪南自己也不說不清的感情,那似乎帶著一些慶幸和喜悅,似乎是為戴麗爾找到新的依託而高興;但更多的卻是不確定的懷疑,因為在他眼裡,巴羅克絕不是個值得依靠的傢伙。
但是自己呢?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閒事。若說依靠的物件,自己這個背叛者,更加惡劣。
想到這裡,迪南長長嘆了口氣。
戴麗爾轉過頭,春天般的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她很平靜的說道:“是他在幫我~~事情就這麼簡單!”
語氣是那樣的平淡,就好似在述說著不相關的事一樣,但迪南卻從中感受到了如山的重量,他愣愣的望著戴麗爾,又看了看哈特,喃喃道:“難怪~~原來是這樣……”
“哼!”
一直在旁邊冷眼相向的西貝,見戴麗爾與哈特旁若無人的親密,不禁醋意大升,她重重的哼了一聲,大聲道:“時間!時間!現在可沒時間讓你們打情罵俏,三角關係還是留到事成之後吧!!”
被暗中指名的三人,除了臉皮奇厚的哈特外,都為之一紅,哈特連忙給眾人交代了一下,就向城堡潛去。在路上,哈特順便將情況,選擇性的告訴了迪南。
當迪南得知,真正的薩非德已被囚禁,戴麗爾一行正是為解救他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早知女皇是冒牌貨,卻一直以為那是包藏禍心的薩非德一手策劃。
事實上,多夏假冒薩非德,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迪南一口答應了戴麗爾的要他相助的請求,乾脆的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戴麗爾更是難忍心頭的驚訝,原本醞釀好的對策,根本一條都還沒施展。
※
城堡內的守衛,自然無法應付這些突然闖入的強者,衝過來的守衛們,沒幾下功夫就被全部解決掉了。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因為哈特的輕車熟路,眾人甚至包迪南,已視他為首。
哈特默不作聲的想了一會,才說道:“若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薩非德和多夏只會在兩個地方。一個是我剛才提到的地牢,另外一個是就是頂層的密室。”
說著,哈特將兩處的地形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見眾人都點頭表示記住後,才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分成兩路,迪南大人是劍聖,力量遠比我們強的多,你一人去頂樓的密室;我們四人去地牢探察。我會在地牢入口的房間作好標記,方便迪南大人辨認,若是沒有發現多夏,立刻趕來和我們會合。”
“好!”迪南點了點頭,雖然對“巴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