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親衛走出了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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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後,當迪南率軍向薩非德的元帥府挺進的時候,戴麗爾與哈特已經趕在了前面,除了200名士兵外,所羅門外的所有將軍,已經被戴麗爾安插了無關緊要的任務,全部打發出去了。
對於那些沒什麼忠誠與尊嚴可言的將軍們,著實讓戴麗爾頭疼了一陣:不可否認,解決掉多夏的威脅後,他們在軍中的資格,對於穩定以及掌控軍隊有很大的用處,但是現在,這幫膽小怕事的廢物,只能添亂。
戴麗爾當即下令,讓這些老將軍去聯絡他們所熟識的上流大貴族,將自己復位的訊息散佈出去。至於能收得多大效果,戴麗爾並不在意,她需要也僅是讓那些貴族知道發生了什麼。至於他們的效忠,那就要看局勢的發展了。
除了極少的一部分人外,利益才是彼此之間最穩固的聯絡紐帶,經過半年前那場變故後,戴麗爾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九死一生的逃亡之旅,早已磨去了她的天真。
已經正式晉升為最高統戰部副統領的所羅門將軍,來到戴麗爾的窗前,壓低聲音說道:“陛下!皇宮裡的那個冒牌貨怎麼處理,難道真的放過她?”
掀開的窗簾後,露出戴麗爾的半張臉,她很輕鬆的笑著回答道:“勞爾已經死了!現在皇家禁衛隊已經在巴羅克統領的掌控下,那個冒牌貨不會有什麼作為的。”
說到這裡,戴麗爾的身體望後挪了挪,將自己的臉完全隱在所羅門的視線之外,也因此,所羅門並沒有看到戴麗爾白皙如玉的額頭,因為情緒激盪而浮出的青筋。
雖然戴麗爾作出一副無關緊要的輕鬆表情,但對那個冒牌貨,她可謂恨之入骨。
若非她的存在,半年前,自己的擁護者怎麼會送命,他們都是帝國的精英,皇室不可動搖的捍衛者;正是因為那個冒派貨的存在,帝國在表面的平靜無波下,失去了太多太多人才,正是因為她的存在,多夏才肆無忌憚的殺害所有的反對者。帝國中央無人可用,她簡直是元兇。
想到這裡,戴麗爾也明白,她是在遷怒悠妮,但心中被重新點燃的仇恨,只有多夏一人作為目標,是遠遠不足以承受的。
所羅門自然不知短短時間,戴麗爾竟然有這樣劇烈的心理活動。他見戴麗爾毫不在意那個冒牌貨,不禁急道:“陛下!我並非搬弄是非之輩,但是巴羅克他……”
但他的話尚為講完,就聽隊伍的後方,遠遠傳來哈特的的聲音:“所羅門將軍,你現在已經在搬弄是非了。”
雨幕中,兩匹烏黑的駿馬正高速的急奔而來,那正是數小時前,去奪取皇家禁衛隊軍權的西貝和哈特。
兩人所乘的馬極神駿異常,眨眼的功夫數百米的距離已經不復存在,就彷彿兩支離弦的烏黑勁箭。所羅門跨下的白馬受驚,若非他本人馬上功夫了得,差點就被揚起前蹄的驚馬掀下。
好容易才在士兵的幫助下控制住馬身的所羅門,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濃濃的憤怒與警告的意味瞪了哈特一眼後,回到了隊伍的前列。
“這傢伙還是很討厭我啊!”
哈特望著所羅門的背影苦笑了幾聲,將馬交給旁邊計程車兵,鑽進了戴麗爾的馬車。
戴麗爾放下窗簾,給哈特遞去幹毛巾後,忙問道:“你回來了!順利嗎?”
哈特一邊擦著溼淋淋的頭髮和身上的盔甲,一邊笑地說道:“怎麼可能不順利,有資格掀點風浪的傢伙已經全死在軍部了,我已經讓泰德父子帶皇家禁衛隊趕在前面包圍了元帥府。”
哈特喘了口氣,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這次收穫不小~~我還順便弄了兩匹好馬。你剛才聽到馬蹄聲了嗎?老天兒~我這輩還沒見過這麼快的馬。而且!還是沒有閹割過的一公一母的種馬哦!你說給它們起什麼名字好呢?”
戴麗爾心知哈特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她緊緊的盯著哈特,目光最後落在已經被哈特丟在一邊的毛巾上,卻見那白淨的毛巾上,除了一些泥水的汙漬外,隱約殘留著淡淡的血跡。
“你又殺人了!”戴麗爾嘆了口氣,說道:“殺了多少!”
“不多!”哈特別過頭,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初之誓約,說道:“巴羅克那傢伙本事不小,他早就暗地動手了,禁衛隊中有不少內應!勞爾純粹是一個狂妄的蠢蛋。”說著說著,哈特開始講述起從巴羅克的憶中得到,關於勞爾的醜事。
戴麗爾識破了哈特的用意,她索性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單刀直入的問道:“那個假扮我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