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工,就固定跟三、四個油條男模特兒混在一起,隔天不是遲到就是來個惡意缺席,我只好親自下海為模特兒料理頭髮,兩把電源大開的電剪不夠用,最後連嘴上都咬一把來弄,模樣有夠狼狽不堪。”
“我聽人提過‘齊放三剪子’這個綽號,莫非……”那綾見他一臉吞下整瓶正露氣的無奈狀,忙閉口。“你好像很恨這個綽號,算我沒問好了。”
“我當然恨,我有很多長才,偏偏髮型創意不是其中一項。”
“這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嘛。”那綾也只能口頭勸他。
“好吧,這株柳成蔭也罷了,偏偏她捅出耬子,最大的事是她有孕了,拖到懷孕三個半月才來找我出主意,我建議她生下孩子,但她死都不肯,說孩於有可能是”非洲種“,因為她和從倫敦來的頂尖男模約克發生了性關係。她只想跟他上床;不想懷他的孩子,因為她不要一輩子套在一個黑人身上,即使對方再酷再好都沒有打動她的心。”
“我當時對地有膚色歧視的觀念很不以為然,威脅她若不更年期約克攤明的話,就要把這件事搬給青雲聽。她一聽到青雲的名字,整個人就歇斯底里了,她哀求我不要跟青雲提半個字,並答應我會找約克解釋。結果到頭來,她沒遵守諾言行事,打了過量的海洛英,只在一張設計圖上留下‘齊放,你下地獄吧!’七個字,就昏睡過去了。約克是第一個發現她昏迷,送她上醫院的人,但她在途中就因為心臟衰竭而去世。”“所以大家就咬定是你讓她懷孕的?”
“不是大家,最起碼青雲相信我。”
那綾一臉同情。“那約克呢?”
“他太紳士了,從來沒找我質問過,我想身為她的侯選人,他應該心裡有數才是。”
“那同行盛傳你是雙性戀又是怎麼一回事?”
齊放一臉獵狗的兇樣,“我不是雙性戀者,但我不怪別人這樣傳話,因為這是我自找的。”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