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4)

小說:亂世迷情 作者:津鴻一瞥

房間裡才爆發出鼓掌聲。吳欣然驚詫地望著周圍的人,臉迅速紅了,“我……”“跳得好。”王景明拍手道。吳欣然甜甜地笑了,隨著下一首曲子接著跳起來。

吳欣然孩子般笑起來,說:“等到天氣暖和點,我讓老楊幫我在院子裡鋤塊地,把它們種起來。”她把種子塞進抽屜裡,“到時候就能吃到吐魯番的甜葡萄了。”

在家的時候吳欣然總是喜歡抱著膝坐在窗臺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春雨,希冀太陽可以早點出來,讓她把葡萄種下去。“上海是個多雨的地方。我記憶中新疆總是太陽火辣辣地曬著沙地,給瓜果足足的陽光,所以新疆的水果才那麼甜。”吳欣然想起任寬回憶新疆時說的話。“小時候,我阿婆種在院子裡的葡萄她總是閒不夠甜,土質、光照不一樣,味道怎麼能一樣呢?”任寬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充滿了陽光。自己有多久沒看見他,聽見他的笑聲了?——大半年了。吳欣然默默垂下頭,小時候懷念父親的時候,想來想去都是那幾個穿著軍裝的零零散散的畫面,始終湊不成一副完整畫;少年時思念劉盡忠,也不過是他從馬上跳下的那一霎那,不過是他看見她年少無知時的溫和笑臉,不過是腦海中的驚鴻一瞥,剩下了大片大片的留白;和任寬卻是實實在在相處了好些年頭,關於他的回憶竟然能讓吳欣然整個下午都坐在這裡一絲一縷地整理,卻沒有重複的故事。故事最終定格在那個吹起秋風的晚上,他溫暖的親吻,和他的求婚:“如果你覺得愛情非要以結婚的形式來證明,那我現在就向你求婚。”浪漫的吳欣然從來就不認為婚姻是愛情的最好證明,自己的奶奶和陳爺爺就沒有結婚,一樣白頭偕老。可是他們組建了家庭,相依相伴。自己也許並不要婚姻去證明什麼,但是卻想要個家,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有愛護自己的男人,有可愛的孩子,還有……吳欣然想到任寬溫潤的吻——她至今思念,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無法去忽略當時的感受,她更不會為保持所謂的淑女或是處女的聲譽,就去掩飾自己正常的需要,是的,她想和任寬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有話可說,有事可做,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可以滿足自己一切好奇心和貪玩之心,她愛的也不僅僅是任寬的性格和品德,“我沒那麼高尚。”她批判地想,“我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是睡覺。”事實上,睡覺佔據很大一部分。高純度的結合——這個美好的詞彙從她腦海中蹦了出來。“高純度?”她害羞地把頭埋在膝蓋裡,恍惚中,起著高頭黑馬的任寬滿臉微笑著問:“想什麼呢?”夕陽的餘暉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讓人不禁懷疑天色漸晚是因為他搶走了過多的陽光。

番外3

“有家不能回,有什麼好?”任義低聲咕噥道。

正在夾菜的任寬放下筷子,理解地問:“任義,你對我是有什麼不滿嗎?”

可是這回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大個子的男人,黑色的風衣掩蓋住他的身形,一頂黑色的寬邊帽帽簷壓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臉,只是那俊挺的鼻樑顯得格外顯眼。紅紅的嘴唇上長著齊齊的小鬍鬚,“看起來就像個外國人”——王景明心想,他放下手裡的鏟子,好奇的望著這個既陌生又似乎熟悉的男人。大個子男人隨意地推開鐵門,走進來,卻在門口已經生根發芽的葡萄樹面前駐足了一會,伸出手摸了摸樹幹,撇嘴笑了笑,這一笑,王景明似乎意識到來者為何人了。“你……”

“這是英國回來的Mr。Ren。”馮月珍從車上下來,向王景明介紹著,眨了眨她的眼睛,“特意來拜訪您老的。”

王景明會意地看著馮月珍,拍掉手上的泥土,說:“進屋裡說話吧。”

書房裡,僕人剛上了茶,王景明就命他們退下,坐在老闆椅裡,望著對面的人,平靜地說:“現在,可以把帽子和風衣脫了吧?”

“經濟雖不景氣,但是娛樂生意還是有些賺頭的,畢竟這個世界,醉生夢死大有人在呵。”王景明苦笑著,轉移開話題問,“月珍,你就這樣把任寬從香港帶過來的?未免太冒險了吧。”

王景明欣慰地望著任寬,看來他確實對她動了很深的情。王景明笑著問:“她姑姑沒告訴你她的近況?”

“胡少爺好嗎?”任寬小心翼翼的問。

“您還反對我和然然嗎?”任寬坦白的問。

“你要相信我。”任寬伏在辦公桌前,對王景明說。

“我不是不相信你,”王景明平靜的說,“我是對未來,對民國的未來,然然的未來感到很迷茫。”王景明眼中以前犀利的目光在講到未來的一瞬間熄滅了,渾濁的眸子空洞地望著虛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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