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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選擇
終於,這個故事從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六年光景。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一時刻——那就是這本對我來說重要到無以復加的圖書出版紀念版、精裝版時,我會用一種怎樣的心情、怎樣的筆觸來寫這份自序。
我曾以為我會下筆萬言、滔滔不絕,可是此刻,我卻真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只覺得有很多很多想說的話,想要表達的情緒,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提筆。
2009年,這個故事的合約已經到期,但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過得都是迷迷糊糊,每次出門沒將自己搞丟這已經是萬幸的事情,所以《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1》、《涼生,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2》的版權再也沒有跟其他出版社簽約,一直就這樣留在我的手邊。
從2009年到2012年4月之前的這段時光裡,這兩本書是沒有任何再版、紀念版、典藏版的。
三年時光,他像是一個安靜的孩子,一直靜默地守在我身邊。這段靜謐的時光之中,他屬於我,而我也屬於他。
終於,在2012年4月這個很好的春光裡,我將他再次交付給你們。
2012年,大概是個很好的契機。
原本,已經不打算再寫字的自己,因為太多的機緣巧合,還是重新回到了這個圈子裡,這在序的後面,我會提到箇中緣由。
在我沉寂的這段時光裡,恰好過去與三家公司合作過的六七本圖書都已經合約到期,且基本都到期一年之久,而《涼生》的版權更是已經到期三年之久。
我果然是隻蝸牛,不僅寫字慢,而且對自己的圖書的打理也夠慢,這也就是為什麼很多米飯都跟我抱怨:米大、樂鼠、蝸牛米、雞翅膀妞……為什麼你的書,我們總是買不到啊!
原因很簡單,就是這些書都已經合約到期超過一年了。圈子內的人都懂,一本圖書的合約到期之後,版權重歸作者,出版社不能再印刷出版,而即使是合約期之記憶體下的庫存,根據合同也只可以在合約到期的半年之內銷售光,如果沒銷售光,這些商品也必須尊重法律與契約,從市場撤出。
這是出於對作者的尊重和保護。
所以,一點都不奇怪,為什麼很多讀者已經買不到此前的“涼生”系列、“段青衣”系列以及《梧桐那麼傷》……
繼續回到上面的話題,因為這是2012年,也因為這些圖書的版權恰好到期,所以自己希望對未來的日子和作品統一規劃,不希望再磨磨蹭蹭地寫字,被你們焦急而恨鐵不成鋼地稱呼為“蝸牛米”。所以,此後的作品(除了以前簽約的)將不再分散在幾家出版公司裡面,而是會統一交付與安放。
交付的是我的心,安放的是我的青春。
此後,安靜寫字,簡單生活,這是我的決定和選擇。
六年
我不知道,2006年,這本書初版時的讀者是否還在看我寫的故事。
如果還在,那麼,她一定是我古董級別的讀者。我想,在她的面前,我除了開心,更多的還是感動,甚至還有些許的羞澀。
2005年的時候,我正式開始了寫字的時光。那時,我給自己取了這個筆名“樂小米”,就是希望一點微末的事情都可以讓自己滿足快樂。
那時,我在一個叫四葉草的論壇上開始投稿,那時候,還有一本叫做《星光少女》的雜誌。因為那本雜誌,因為那個論壇,讓我遇到了我寫字生涯之中的兩位良師益友,我一直暱稱她們杜杜和若若,就如同她們稱呼我小米一樣。那時候,我是一個小小的寫手,她們是小小的編輯,我們憑著對這個行業單純的熱愛,走在一起,膩在一起。
2005年,我的第一筆來自《星光少女》的稿費是62元錢。彼時還在唸大一的我就默默計劃著:嗯,要是一個月能寫8個稿子的話,我就可以賺500塊錢,這樣我就可以解決一個月的生活費了,也不必跟父母伸手,多美好啊。
2005年,杜杜和若若還是底薪大概只有600元的小編輯。杜杜說,她當時什麼都不會,不會去逢迎主編,不會去迎合大牌寫手,只會在大堆大堆的讀者來信之中找那些可以溫暖她、鼓勵她、支援她做這個行業的動力,或者翻閱無數論壇上的投稿找到她認為故事寫得好的小孩。
而我,就是她從一堆文字裡,翻撿出來的那個幸運的小孩。
那時的我們,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