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撫起若燻,他卻像頭暴怒的小天使,氣得兩眼瓦亮亮地,還有動手的打算。被我吻了一口,安置到了床上:“乖,躺著休息一會。”
若燻冷眼瞪了瞪花蜘蛛,仰起脖子,對我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眼淚含在眼圈裡,抽搭道:“我聽吟吟的。”)
被他惹得心生憐愛,又低頭吻了吻他,柔聲道:“還是若燻寶貝乖。”6
花蜘蛛四腳並用纏上我:“人家也乖,也聽主人的話,你怎麼不親親我?”)
我問“真聽話嗎?”
花蜘蛛吐氣道:“你說呢?人傢什麼時候不依著你了?”
我笑:“好,去若燻旁邊躺著休息去,別鬧了,好嗎?”
花蜘蛛扁了扁唇,果真沒再鬧我,躺到了若燻身邊,兩人對看一眼,互相冷哼了一聲,相看兩厭的別開臉。看見花蜘蛛的半面臉有些紅腫,我伸手摸了摸,他忙轉頭看我,煙波閃閃動人,我不自然的開口:“給自己上點藥。”花蜘蛛的唇動了動,沒說出一個字,兩隻眼深深糾纏著我的視線。
吸了一口氣,轉開臉,沒再看他。慶幸這兩個瘟神終於停止了爭鬥,卻直覺得後背發麻,知道這兩人一定都唰唰著我看。
爹爹身體不好,依靠在被褥上休息著,和雪白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聲音很小,我聽不見。可越是聽不見的東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剛想點著貓步去偷聽,就被哥哥又抱進懷裡,坐到床邊,抱在腿上。
哥哥也不說話,就這麼上上下下的掃著我,看得我越發的心虛,忙說:“這臉塗了藥水,才蠟黃蠟黃的,就對付看吧,總比看那明顯的刀疤好。”
哥哥眼一眯,我嘴角一陣抽搐,看樣子是發怒了,嚥了咽口水,往他懷裡湊了湊,討好的笑著:“哥哥別惱我,弟弟這麼多月,受了好多的苦,沒餓死,就差點凍死;沒凍死,也差點病死;沒病死,也差點讓惡魔給殺了,嗚嗚……吟吟好可憐啊,再也不離開哥哥身邊了。吟吟錯了,哥哥打我好了,反正剛才爹爹也打了我,我到現在臉還疼呢。”
哥哥眼中的憤怒爆起,一股殘忍的血腥味瞬間瀰漫,沉聲問:“誰要殺你?”u
我眨眨眼睛,哥哥不是想去滅人全家吧?u
爹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我旁邊,眼裡的極度寒光就像漫天的風雪,深墜的冰河,冷聲問:“那個人,是誰?”j
我沒由來的一陣顫抖,這兩個人的憤怒簡直可以掀起狂風巨浪,吞噬萬千生命!
扯了扯嘴角,伸出兩隻手,同時摸了摸爹爹和哥哥的臉:“不氣哦,不氣哦……那混帳王八羔子,不是人的禽獸,我早晚要代表正義消滅他!”
見眾人都圍了過來,我便精神抖擻的開始講述了這近一個月的流浪生活,此番那番的賺足了各位寶貝們的眼淚,我還上指天,下指地,將啟家父子的種種卑鄙行為公佈與眾,說,早晚不等,要收拾了他們!
在眾人的咬牙切齒,怒臂錘床,誓言要將他們咔嚓了的聲音中,我們坐著的床真得在轟然間倒塌,發出砰的一聲!在床板子的碎裂聲中,大家由原先的高坐位,直接下降到低坐位,狼狽不堪的坐著對望著彼此,我率先發出發自肺腑的大笑,身子後仰,直接倒在地床上打著滾,笑得肚皮發疼。大家看看彼此,看看床,也從漸漸勾起的嘴角,到酣然大笑,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終於恢復如常。5
在笑聲中,我看見朝緊緊抿著唇,皺著眉,雙目噴出憤怒的烈火,噌地站起身子,大步就要往外走。我忙從地床上彈起,躥了出去,一把拉住他:“朝,你怎麼這麼激動?很不像你性格啊!”6
朝僵直了身體,將手指攥得噶吱做響,就像隨時會爆發的原子彈。這和我平時認識的他一點也不一樣。平時的朝總是很沉穩,無論再大的事兒,他都會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冷靜的分析,今天這是怎麼?雖說眾親親都很氣憤,眾臂一錘,將床幹碎了!但還是比較冷靜,沒說駕著胳膊就想去要人命。m
看著全身緊繃的朝,我軟軟的靠了上去,依偎在他懷裡,柔聲問:“有原因的,是嗎?”
朝的憤怒漸漸消退,長久的對視後,眼裡泛起了點點溫柔,手也環上了我的腰,靜靜攬著我,點了點頭。
我伸出手指挫了挫他的胸口:“喂,說句話能死啊?還是非要等我再死一次,才能聽見你開尊口?”
朝身體一僵,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的蹦出一個字:“霧。”
我眨眨眼,嘴部肌肉抽筋,晃了晃滿是霧水的腦袋,才恍然大悟,錘著他充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