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去。
手指捏著紅色的筆桿,襯得肌膚越發白皙,關節處微微凸起,莫名地讓人喉嚨發緊。
冉嘉樹可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手控的屬性,他盯著那手差點回不過神。
晃了晃神,憑藉著極大的自制力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畫上。
鹿月漫用的是荷爾拜因的固體顏料,這家的擴散性很得她心,在調色盤加水取好色,先從大物件開始上色,給倒下的葡萄酒瓶上底色,亮面調低飽和度,灰面、暗面則用深色,再加上點暈染開來的紫色、橙色,還有適度的留白。
她的手抖動得很輕,又恰到好處。
冉嘉樹屏息,彷彿在看一場剪輯好的大佬作畫過程,還是二倍速的!
一般的人畫水彩,適度的觀察、調整是必不可少的,糾結這塊地方要不要加點水暈開來,再糾結那塊地方是不是光影面上得不對,整得很不和諧。
於冉嘉樹而言,他最糾結的就是畫桌布這個地方,如何透過畫陰影讓別人看出這是個桌布?每個卡角、褶皺都要考慮好,酒瓶倒下時,它下面那塊地方肯定要畫幾筆,盤子擺放的地方,褶皺肯定會多一些...
就是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才是最難畫的。
眼睜睜地看大佬已經把大半部分的靜物都畫完了,冉嘉樹低頭一看,居然才過了十分鐘!
原來不是二倍速,而是五倍速!!
十分鐘,只夠他畫個酒瓶!還是半吊子水平的那種!
再抬頭一看,大佬已經把靜物都上完色了,只剩桌布和背景了,冉嘉樹立馬振奮了起來。
上一層很淺的淡紫色,然後刻畫細節,調的是比底色飽和度高一些的紫,這邊畫兩下,那邊畫幾下,唰唰唰的,明明看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