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奕大他十多歲,便被他嘲笑是為老不尊,從此以後總是老頭兒老頭兒地叫個不停。
邵奕還記那時瑩雪最後唸的一句詩——但願長醉不得醒,可嘆長醉亦分明。
長醉亦分明……
他輕輕一笑,想有時人若是能醉,也是好的。
“怎麼,老頭兒,你喝多了麼?”
瑩雪那獨特酥柔的嗓音響起,邵奕收攝心神,目光溫柔地望向瑩雪瞥過來的眼眸。對方那豔紅的唇角此時正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抬首,又一杯酒長飲而盡。
邵奕搖搖頭,慢慢地道:“今晚夜色不錯,確是個敘情的好時候。”
“敘情?”瑩雪又倒了一杯,側臉看著他淺笑道:“你我也要敘情麼?”
“有何不可?”邵奕歪著腦袋打量他,今晚的瑩雪略有不同,許是見到了逸雲,勾起了一些回憶罷。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悠然道:“你我分別已有幾個月了罷,你喜歡不告而別,但咱們卻總是一次又一次地遇上,這算不算做是緣分呢?”
“緣分?”瑩雪哼笑一聲,低聲自語道:“孽緣。”
邵奕耳力不錯,聽得非常清楚:“嗯,對你來說確是孽緣,總是讓我發現你一個又一個秘密。”
瑩雪又哼笑一聲,伸出手掌攤開在他面前道:“拿來。”
邵奕故作不知,眨眼道:“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瑩雪湊近他的臉,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彼此都可感到對方溫熱的呼吸:“那封信呢?”瑩雪翹起眼角問著,聲音裡滿是危險的味道。
“信……”邵奕笑了笑,並未拉開二人的距離,反而更湊近了些:“你中午的賭局都已輸了,還要問我來要信麼?”
“邵奕。”瑩雪喝了酒以後本就紅潤的嘴唇更是豔紅欲滴,此時微微上翹,別有一番惑人意味。他的眼神有些許迷離,兩人這樣對望著,使整個空氣中流竄了一絲曖昧。瑩雪唇齒輕啟,緩緩道:“我的秘密,你不需知道那麼多。”
“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邵奕依然溫笑,手一抖,一紙信箋被展於二人面前:“殺手十三樓,你竟也是那樓裡的人?”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