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大壯,你心咋這麼黑?這麼骯髒,老劉對我那可是跟閨女一樣。”
老劉是他們化學老師,妻子前兩年去世,一直沒再娶,又當老師又帶孩子,日子過得格外邋遢。
他特別欣賞雪梅,覺得雪梅是典型的善良溫柔成績好那一掛的女孩子。
而雪梅因為聖母心氾濫,對劉老師特別同情,時常會拉著蘇盈和同學去劉老師家幫忙什麼的。
老師同學們當然沒有什麼閒話,不過是姐弟倆互相攻訐習慣了,都喜歡抓最有攻擊力的那一個點。
對傅長生來說,誰給蘇盈介紹除他以外的物件,誰就是壞分子,尤其雪梅,那就是叛徒!
他就要毫不留情地反攻回去。
“那閆南星跟盈盈有什麼關係,你瞎攀扯什麼?”長生哼了一聲。
閆南星學習有盈盈姐好嗎?
並沒有!
只有自己比盈盈姐成績好。
進入高三以後,他終於不再和蘇盈搶第一,而是穩坐第一,嘿嘿。
當然表面上是一副高冷的表情,看不出頂點洋洋得意來。
“閆老師說他有機會去北京任教呢,他一直想讀研呢。”雪梅不服氣,閆老師多好啊,就是盈盈的理想物件有沒有!
長生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她,把頭扭到一邊望著車窗。
第一眼看到的是外面飛掠而過的白楊樹和莊稼地,再仔細看,就有蘇盈俏麗端莊的側臉。
他輕輕地咬住唇,偷偷地而又大膽地看著,看一萬年也看不夠啊。
傅長生在比自己大四五歲的男同學們的耳濡目染中認定自己的媳婦兒就是盈盈姐,雖然之前為盈盈姐把自己當弟弟而鬧彆扭,可自從她公開表示不會早戀以後,他神奇地被治癒了。
就好像被什麼力量醍醐灌頂一樣,一下子就從鬧彆扭的狀態回到了我很乖,我從來不會跟盈盈姐不高興的狀態。
然後唯一的信念就成了:一定要考得比盈盈姐好,名正言順做她男朋友。
因為她說只有比她好或者和她相當的才能配得上她嘛。
所以進入高三以後,他的成績在一堆佼佼者中又拔高了一大截,簡直讓人無法高攀。
原本他和蘇盈爭年級第一的時候,他們的成績就比第三四名高很多,現在更有點誇張。
到最後,高考的時候,傅長生就成了本省的理科狀元。
他考這樣好的成績,最高興的反而是蘇盈,畢竟雪梅和長生算她一手帶大的倆學生呢,長生能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當然高興。
當然,她可沒有把傅長生列入自己戀愛物件的考慮範圍。
畢竟最初心理年齡差那麼多,又從小一塊長大,看著他從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孩子長成一個俊美高大的青年,怎麼都是吾家有弟初長成的驕傲,想法絕對不待歪的。
不但她不歪,就連雪梅也不歪。
倆小姐妹自小一個被窩睡覺,對對方的心思瞭若指掌。
蘇盈知道雪梅就喜歡邵峰的那種“道明寺型別的我愛你但是我就對你霸道”,雪梅也知道蘇盈喜歡那種溫柔和氣顧家又有擔當的優秀男士,絕對不是男孩子。
所以,很自然倆人就把一直在旁等待的傅大壯給排除在外。
哈哈。
半路上雪梅說要方便,長生看了看腕錶,“你是不是故意的,出門有二十分鐘?”
蘇盈看了看,“前面是吳家集,我們在那裡買些東西。”
吳家集分前後倆村,中間是公路,趕集的日子就在這裡擺攤兒。
路北有幾家雜貨鋪,其中兩家是和他們合作的,從他們百貨商店拿貨,大家都很熟。
雪梅去方便,蘇盈和長生進鋪子裡買東西,各種點心、菸酒、糖果零嘴之類的,買了不少,同學聚會的時候給大家分。
等雪梅的時候,長生就扯開一包巧克力豆和蘇盈一起吃。
蘇盈去拿的時候,他把手舉高,“你沒洗手不能吃東西。”
蘇盈:“沒事,我不用手。”
拎著包裝袋,用嘴巴把巧克力豆吸出來,這是吃貨的基本本領。
傅長生就捏了巧克力豆往她嘴裡放,“我在門口洗過手的。”
小賣店外面有壓井和水桶。
蘇盈想自己的教育真成功,吃東西之前要洗手,這是她教壯壯的呢,真是個好孩子。
她張嘴接他遞來的巧克力豆,誰知道他沒像從前那樣把巧克力豆直接丟進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