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到時候去公司給兒女謀個職位,那也能說得上話不是?
這時候要去縣裡毛巾廠幹活,可是要交九百塊錢才能進去,等於三年白乾,三年以後才能拿工資呢。
很快許父許母就叫了鄰居等人開始哭訴這事兒,要他們給撐腰,一定要蘇家給三千塊錢才能把閨女帶走。
可這事兒卻也不是她那麼一廂情願的,畢竟鄰居有些是願意幫忙的,但是有些卻是不希望他們發達的。
本來大家都一樣,窮得叮噹響,突然你家得了三千塊成大款,那不是顯得我們無能?
所以看熱鬧的多,真給他們撐腰的少,甚至還有人說風涼話,覺得他們家不厚道,竟然想賣孩子。
這一切都在蘇盈的預料中,因為來之前她給了村長一百塊錢,託他幫忙,事成後再給他兩百。
三百塊錢不少,但是可以比較輕鬆地解決這個麻煩,值得。
如果她自己和許家交涉,最終也能交涉下來,多花錢倒是無所謂,但是期間肯定更加耗時耗力曲折難纏,讓人心力交瘁。
她託了村長幫忙,就等於在許家大村有了群眾力量,不至於自己家人直接和許家交涉那麼勢單力薄。
許家父母還是不鬆口,叫囂著,“他們家大人呢,讓個孩子來做什麼?”
蘇盈笑了笑,“嬸子,叔,不怕你們笑話,我們家現在就我和嫲嫲倆人,我們家的事兒,我做主。”
“你們家做生意呢,三千塊錢還是少的呢。”
“嬸子,我們家做生意,可生意不是我們的。我們這幾年不種地,吃住穿全在鎮上,一年賺個一兩百塊也基本都填進去。不過你放心,我和嫲嫲感激你們,願意給報酬。要不你看這樣,我把我們家所有的積蓄兩百塊,又借了兩百塊,再管村長大爺借一百,先給你們五百。另外,我再寫個五百的欠條,明天和後年兩年還清,你們看如何?”
許村長等人都說這孩子會辦事,公道。
“甜甜娘,你可賺了,自己家養個孩子也賣不了兩百塊呢。你給人家養了六年孩子,淨賺一千塊,真是划算的生意。”有人嫉妒眼紅看不慣的就開始連嘲帶諷起來。
許母還是不甘心,覺得應該給三千塊,這樣可以給孃家一千塊。
要是隻有一千塊,那……孃家那頭要是要,她只能拿兩百塊,怕是兄嫂不樂意呢。
不過許村長的意思一千塊已經很多很多了,給你就接著,太貪心,萬一人家不要這個閨女了,你是想砸手裡還是咋的?你不是還想自己生兒子?養女走了戶口空出來不就可以生了?
畢竟,之前為了生兒子,可能一分錢都不要就得想辦法把閨女送走呢。
這麼大的閨女,除了原家,人家誰也不樂意要。
所以現在能賺一千塊,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好事。
在村人們的冷嘲熱諷以及村長的周旋下,過了幾天許家終於還是答應了,先拿五百塊,接下來兩年再給五百塊。
蘇盈這些天一直住在村長家,走的時候她親自接了妹妹,對許家父母笑道:“謝謝兩位幫忙照顧我妹妹,從今天開始我妹妹就改回姓蘇,從此跟許家沒有瓜葛。”
如果許家父母不要錢,她也會給一千塊,然後大家當親戚走動。
可既然他們鬧成這樣,那她自然還是要把醜話說在頭裡,免得以後有事沒事許家父母就要去找妹妹。
敘敘舊、走動一下,或者幫點力所能及的可以,但是妄想把住一棵搖錢樹那趁早拉倒。
如此,以絕後患!
蘇盈就地寫了一封酬勞書,大意就是許家幫忙養妹妹六年,給酬勞一千塊,請村長和諸位鄰居作證。
以防萬一,免得以後他們還打什麼主意。
她乾脆利索地解決這件事,當天就把妹妹帶走,坐馬車回鎮上。
許村長都暗暗咋舌,覺得自己一定要好好跟他們搞好關係,以後也能跟著發財。
路上,姐妹倆坐在馬車上,蓋著一床被子。
蘇盈給了妹妹一堆糖,“小妹,你想繼續叫甜甜還是改個名字?”
三嫚兒搖搖頭,“姐,我……我不知道,你說呢?”
蘇盈笑道:“我覺得你名字挺好聽的,你笑起來甜甜的,要是你想的話就還叫甜甜,以後就叫蘇甜甜。”
三嫚兒咬著唇拿不定主意,她習慣甜甜這個名字,卻又有些憎恨這個名字,可仔細想來似乎又有些不捨的……
跟過去告別,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