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戒備森嚴許進不許出,陛下還下旨召集各位重臣,其種種跡象都顯示,高歡完了。袁飛這才迫不及待,遍邀好友來瀟湘閣慶祝。
只是有些遺憾的是,白勝並沒有來。白勝進入天階後,隱隱巳經是帝都年輕一輩的首腦人物。他要是能來,這次宴會的影響就會更大。
玄空也道:“貧僧師傅曾言,高歡舉辦三元法會,妄圖封神,此事不但觸怒了天下道宗,就是各個佛宗也都大為不滿。陛下處置是高歡,也是剪除佛道兩宗的禍害。”
軒轅通手指虛拂了一下,似乎是再掃無形的古琴,口中道:“快哉快哉……高歡不過是得志小人,陛下聖明,不讓此輩竊居要位,壞了太一道萬年傳承的道統……”
聽到眾人越說越難聽,林秋水玉容一沉,淡然道:“奴家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
顧山河急忙勸阻道:“秋水何必如此,高歡的事和我們又無關係,只不過是大家坐一起閒聊罷了……”
五樓上的江山嘿嘿直笑,小眼睛瞟著高歡道:“這個小女子還是滿漂亮的,對你又很是維護。不知和你什麼關係?”
“朋友。”高歡回答的很乾脆。他和林秋水之間還真是沒其他的關係,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江山笑吟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被江山調侃,高歡只能苦笑;“並無什麼男女之私。不過和她聊的投機,那一天為了見葉南天,才借她的幌子去了四海樓,說起來還是我的不對。”
“嘿,肯陪你去找女人,這樣的朋友可是夠義氣啊!”江山道:“我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肯陪男人去妓院找女人的……”
高歡無奈道:“當時不也沒辦法麼,為了不讓原天衣懷疑,才用了這一招下策。”高歡雖是如此的解釋,心中卻是真的把林秋水當做是朋友。當然,這個朋友同時也是一個絕色。
江山也不再追問,哈哈一笑道:“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年輕人需放開懷抱,享受美好的青春。”江山說著站起身道:“此間事已了,我就先走一步口料想原天衣不會畫蛇添足自造麻煩。”
高歡拱手送別;“大哥,待三五年後,我修為鞏固,就去魔界一探。”
“走之前,看我替你的小朋友出氣……”江山說著道:“樓下的幾個小子都老實點,不要在背後議論人長短。有膽子的話就去找高歡當面說,在一個小姑娘面前逞什麼威風!”
江山渾厚低沉的聲音在整座瀟湘閣迴響起來,顧山河、袁飛、軒轅通、玄空等人都是一愣。上面那人分明是再說他們。
袁飛的脾氣最不好,眼眸一翻喝道:“誰在上面,鬼鬼祟祟的,有能耐何不下來!我袁飛就在這裡等你。”袁飛雖不是天階,卻也是修為極為深厚。此時全力發聲,鏗鏘的聲音有種凌厲鋒銳之氣,到也頗有氣象。
瀟湘閣中二樓、一樓也還有不少的人,聽到袁飛的聲音都是一震。袁飛為高歡所敗,反而知道發奮努力。這一年多來,進步飛快。接連戰勝帝都數位高手,也是名聲極盛。加之他的家世,還有本身的官職,袁飛不止實力強大,身後的勢力更是無人敢惹。
江山不屑的道:“你還沒資格。”
軒轅通長身而起,朗聲道:“在下軒轅通。請教閣下大名?”軒轅遁聽江山的口氣特別橫,心中也是有些沒底,想要探探江山的虛實。
“無名小輩,就別報名字了。”江山還真沒聽過軒轅通的名字,到並非是故意貶低他。
軒轅通卻被氣的雙頰如血,一翻手已經他的軒轅古琴拿出來了。“錚錚……”軒轅通手指一劃,琴絃顫鳴發出尖利的金戈之音。只是聽著,就讓人氣血沸騰,恨不能立即拔刀一戰。
“光說不練,軒轅通在此恭候。”
玄空也道:“樓上的不知是哪位高人,何不下來一見。”玄空等人說著話,都看向了林秋水。上面有人,她怎麼會不知道。
林秋水微微搖頭,示意她並不清楚此時。她心中也是極為疑惑,不知樓上何時來了人。而聽他說話的意思,竟然是在維護高歡。只憑這一點,林秋水的心中就開始傾向於江山。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還想見我,你們有那個資格麼!”江山是實話實說,可在別人耳中就是徹徹底底的狂妄無知了。
“你連個名字的沒有麼,不知哪來的、”袁飛還沒罵出來髒話,耳鼓就嗡的一種震,什麼話也再說不出來。
江山長吟道:“長劍做歌血做酒,笑看滄海萬古流……”有如龍吟的聲音,渾厚低沉,如千百口大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