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雖是太一道,可擅闖客舍也太過失禮了。作為一派宗主,高掌門更要自重身份,不能再和從前一般肆意妄為。”
高歡呵呵一笑道:“不請自來,到是本座的不對。不過,聽到張天師又給本宗安排了一位掌門,本座也不得不冒昧打攪,想和張天師問個清楚。”
高歡看著玉陽子,似笑非笑的道:“他來做掌門,本座又該何去何從?還請張天師指教。”
被高歡如此質問,張凌也是極為的尷尬。剛才那話不過是私下裡說說,卻是不論如何不能拿出來討論的。更不可能當著高歡的面來說。
誰知道卻被高歡聽到,這話卻是圓不過來。要矢口否認,張凌還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只能板著臉道:“高掌門不請自來,到底有什麼事?”
高歡也不在這種小事上糾纏,道:“本座聽說有弟子擅自進入這裡,為防有人冒犯天師,這才親自來看看。”
轉又對玉陽子道:“深更半夜,你來這裡不是打擾天師休息。還不退下。”
玉陽子可不敢和高歡回去,為難的看著張凌。
張凌這時候要是橫下心不管,玉陽子也沒辦法。張凌卻不能讓高歡就這麼帶走玉陽子,這個棋子在對付太一道時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何況,高歡發現有人告密,他可能就會改變主意。這個玉陽子,可是很重要的證人。有了玉陽子的指認,哪怕高歡沒事,也能讓給他變出事來。
“玉陽子和本座相談甚歡,這是我們的私交,高掌門就不必管了。”張凌冷然道。
高歡凝視著張凌,臉色也嚴肅起來,“張天師,你是要管我們太一道的家事麼?”
張凌也沉下臉來,“不過是私事,高掌門何必如此誇張。”
高歡也不理會張凌,對玉陽子沉聲道:“立即回戒律院。”
玉陽子哪敢回去,腳步輕輕挪到張凌身後,低聲道:“弟子有事和天師商討,暫時不好離開,還請掌門恕罪。”
“這是要抗命了?”高歡點點頭,“元師姐,玉陽子按律該如何處置?”
門外人影一閃,清冷絕美的元真走進來道:“玉陽子圖謀不軌,勾結外人想要篡奪掌門之位。背師逆祖,勾結外敵,按照宗門七大不赦戒律,當誅!”
“當誅”兩個字自元真說來,當真是殺氣凜冽冰寒刺骨。
玉陽子臉色登時煞白,整個人如墜冰窖,從內而外都涼透了。元真一句話就判了他死罪。這也出乎他的預料。元真作為戒律院院長,執掌宗門戒律,雖然極少出面,可她做出的裁決,卻只有掌門能夠駁回。
張凌大怒,這兩個小輩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冷森森的道:“本座在此,誰敢放肆!”
………【第二十章 滾!】………
張凌的低喝,也驚動了中和院中的其他龍虎道高手。
太平真君在隔壁發問道:“師兄,怎麼了?”說著話,太平真君張宏遠也已經進了靜室。太平真君身材高大,紫紅的臉膛,五官極其兇悍,虎目中冷光閃閃,身披大黃龍虎法袍,走起了路來龍形虎步,身上有一股道者少見的威嚴霸氣。
此人名為太平真君,是說他神威強大,能鎮壓一切妖魔鬼祟,他在哪裡,哪裡就是一片太平。由此可見,此人的威風。
張宏遠一進來,方圓不過數丈的靜室內登時就顯得更為擁擠。幾個人的氣機隱隱相對,雖然都是隱而不發,可只是神魂中那種力量的投射,已經讓靜室的元氣凝滯。
玉陽子雖然躲在張凌身後,卻依然能感到房間中散逸的殺氣。張宏遠的到來,不但沒有減緩緊張,反而讓雙方的氣勢都有所提升。玉陽子心裡卻多少有了底。
張宏遠也是九階的宗師,加上張凌,不論什麼險惡情況,兩位宗師護住他還是綽綽有餘。
張凌淡然道:“高掌門,這裡不是你能耍威風的地方。”
張宏遠雖不知具體的情況,卻早看明白雙方是在對峙。高歡和元真兩個小輩竟然敢威脅張凌,讓張宏遠心中也是極怒。
站在高歡和元真身後,張宏遠本身就佔據著優勢。他又自忖修為上有著絕對優勢,還是是不把高歡和元真放在眼裡。
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高歡卻依舊從容自在,不見一絲緊張。“我們宗門內的事務,張天師,你真的要插手麼?”
張凌一擺拂塵,傲然道:“本座不會管太一道的事。可玉陽子的事,本座今天卻管定了。”
干涉其他宗門內務,那是大忌。張凌雖然驕傲,也不會擺明了直說。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