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能堅持著不走。
高歡點點頭道:“也好。數千年傳承的天宗派,怎能沒有人以命祭之。”高歡背後的雙翼翩然振動,人是越飛越高。
在距離星宿山數百丈高處,高歡停了下來。他手掌一翻,一道明耀rì輪轟然落下。墜落的rì輪,散逸的神光不斷的收斂。rì輪越來越明亮,周圍卻越來越昏暗。
這一式大光明印的變化和以前迥然相反,卻是高歡和宋長庚學來的。宋長庚那收斂千萬劍氣聚成的太白劍,啟發了高歡。
大光明印一出手就是神光萬道,威勢絕倫。可散逸的神光,卻是把力量無謂的消耗。高歡把無量神光都強行凝結在rì輪中。雖然無法和宋長庚的至真至純劍氣相比,可大光明印的威力卻得到極大的提升。
當然,凝縮的大光明印就少了對周圍空間的元氣控制,無法形成神光領域。變化也不免呆滯。可對於固定的星宿山,這一招卻再合適不過。
rì輪滾滾而落,扯動的周圍無量元氣不斷收縮,扯動的漫天烏雲也跟著下墜。看上去就像萬里長空隨著塌下來一般!
其浩然磅礴之勢,讓星宿山上的眾人都是心動神馳,難以自己。眾人手中雖然握著劍器,在那浩然之威下卻渺若塵埃,不論做出何等抵抗都沒有意義。
李勇正劍器一舉,喝道:“生sǐ何足論!戰!”
轟然滾落的無窮雷音中,李勇正的聲音低微的幾乎聽不到。可眾人卻感應到他壯烈的氣勢,也同時揮劍。
數十道劍光沖天而起,直刺那煌煌大rì。
rì輪雖然強盛無比,本身卻如同一個無形巨大旋渦,吸收著一切力量。數十道劍光還沒接近rì輪,就為那旋轉的磅礴神威絞碎。
rì輪毫不停滯,擦著眾人直接沒入星宿山。
剎那間,整座星宿山都為無量神光照耀的恍若琉璃,內外通透。
哪怕遠在百里之外,也能看到通透明澈的星宿山內,正有一道明耀rì輪不斷下沉。
如此奇景之維持了幾息的時間。幾乎沉到地底的rì輪轟然爆發。堅固的星宿山猛然一震,就在無窮元氣下崩裂。
“轟轟轟……”。
滾滾雷鳴中,碎裂的山石八方迸濺,飛揚的塵煙就直衝雲霄,又在罡風中向遠方散播而且。
等到塵煙散盡,高歡早已經不見蹤影。星宿山的大半截已經崩塌潰散,只餘下無數碎石堆積的一片平緩山丘。
雄峙星宿海旁不知億萬年的星宿山,就被高歡一掌轟塌。
在星宿山周圍,不知有多少強者,多少的星宿劍派弟子在關注著。眼見此景,都是駭然無語。
如斯神威,堂皇正大,無堅不摧,擋者糜爛。著實可敬可畏!
不知有多少人,為之黯然神傷,也不知有多少人,為之驚恐難抑。高歡這一掌,也把所有人的異心、壯志震成齏粉。
大漢國元盛四年十二月四日,太一教主掌破星宿山。有數十勇士殉死,星宿劍派滅。
………【第十五章 合作】………
橫穿夏國,過崑崙山,高歡飛行萬里,再次回到天極峰。
夜色已深。一輪新月照耀下,積雪覆蓋的雄偉天極峰在月光下也多了幾分幽深神秘。
高歡本想直接回天罡峰,卻突然心中一動,落在天極峰山腰處。
淡然月色下,一位老者正在幾朵嫣紅梅huā前賞huā。老者面容清癯,頭挽道髻,身形瘦削修長,白衣無塵。負手而立,自有一股超凡灑脫的氣度。正是國師原天衣。
“幾朵紅梅,不止是冰天雪地中的嬌豔顏色,更給冷寂天地帶來了勃勃生機。高教主以為如何?”原天衣轉過頭來,微笑著問道。
對於突然出現的原天衣,高歡並不很意外。以他今時今日的威勢,原天衣雖是前輩,在他面前卻端不了架子。原天衣私下來訪,是一種姿態,是在表達他和解誠意和對高歡的敬意。
高歡點頭道:“寒雪觀梅,是一種雅興。倘若衣不裹體、食不裹腹,也不會有這種雅興。雪中賞梅,終究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
高歡並不贊同原天衣,而是別出蹊徑,從實用的角度出發否定了雪中觀梅。這種反駁,也是在表達高歡的不滿。
原天衣明白高歡的意思,臉上卻一笑道:“教主務實,也是一種道理。”原天衣臉上的皺紋不多,可滄桑的眼神中蘊藏著智慧光芒,自然有著折服人心的魅力。說起話雖嫌有些託大,卻更顯親近。
“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