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分明,佈滿了血絲,有些混
濁,顯然是個酒色之徒。
白袍道人手中持著一柄銀鬃拂塵,連背後寶劍的劍柄和劍穗也是銀絲的。
他把話說完,神色自若,傲然哂笑地走出亂石,徑向這邊走來。
跟在他身後的四名黑衣道裝大漢,四人一式用刀,但個個腰束寬皮帶,足登抓地虎鞋,
令人看來不倫不類,有些可笑。
就在許格非三人打量間,一靜、一如等人已震驚地脫口急聲道:“許少俠,他就是紫竹
觀的千鶴!”
一心卻繼續恨聲道:“九頭梟中,他也是經常到山下蹂躪婦女的一人。”
手持銀絲拂塵的千鶴,非但不知羞慚,反而哂然—笑道:“道爺是已經嘗過女人味道的
半路出家人,要道爺一輩子不碰女人。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說話之間已到近前,對神情冰冷的許格非看也不看,卻先瞟了堯、丁、鄔、雪四女—眼。
跟在千鶴身後的四個道裝大漢,聽了千鶴的話,也俱都輕佻地嘿嘿笑了。
單姑婆則怒聲道:“你們這些惡賊今天是死定了,要笑就儘快地笑個痛快吧!”
千鶴依然神色自若地哂然一笑道:“人生百年,難免—死,倒不如早死早投胎,不過死
要死的甘心,如果死在你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手裡,那我就死不瞑目了!”
單姑婆一聽,頓時大怒,不由怒喝一聲,飛身前撲,手中鐵鳩杖,照準千鶴的當頭砸去。
豈知,千鶴竟哂然—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殺你,我嫌髒了我的拂塵,死在你手裡
又太不值得!”
說話之間,早已旋身遊走,手中拂塵唰的一聲掃向了單姑婆曲池雙肘。
單姑婆心中一驚,急忙舉臂收招,大喝一聲,鐵杖變砸為掄,徑向千鶴的肋腰打去。
但是,她的鐵杖剛剛變招,說完了話的千鶴竟呼的一聲,銀絲拂塵已掃向了她的小腹。
單姑婆大吃一驚,一聲驚呼,飛身暴退一丈五尺以外。
千鶴這凌厲的一招逼退了單姑婆,的確使許格非等人感到有些意外。
同時,大家這時也都提高了警覺,九頭梟可能得過名人的傳授,也許真的個個武功不俗。
許格非有鑑於此,他覺得老法鶴的坐關,很可能關係整個天下武林的昇平和災難,這一
次他們前來,無論如何也得除去這個禍害。
一如、一靜等人見千鶴僅出手兩個照面便擊退了單姑婆,俱都面色一變,個個顯得神情
不安。
雪燕兒卻刷的一聲掣出柳葉刀來,嬌叱一聲,飛身撲了過去。
一到近前,寒光閃閃,霍霍聲中,攻了三刀。
這一次千鶴沒敢大意,卻也未見慌張,銀絲拂塵疾封快攻,竟在有攻有守中迎了雪燕兒
的飄逸刀法。
雪兒又一連攻出數刀,依然不能得逞,而且要全靠梅樁步,來閃避千鶴凌厲詭異的拂塵
攻勢。
許格非一看,知道雪燕兒無法戰勝千鶴,正待說什麼,丁倩文已嬌叱道:“雪妹請退下
來!”
雪燕兒也有自知之明,一聲嬌叱,虛晃一招,一個倒縱已退出了圈外。
丁倩文柳眉飛剔,嬌靨凝霜,一翻玉腕,鏘的一聲,將背後的長劍掣出,並緩步向千鶴
面前走去。
千鶴曾在七八丈外的亂石中,親眼看到丁倩文以九孔梭擲殺高大黑漢,當然知道丁倩文
武功要比雪燕兒、單姑婆高出許多。
是以,他一見丁倩文翻腕掣出劍來,立即自得地哂然一笑道:“終於輪到你出場了!”
說話之間,也不慌不忙地丟掉手中的銀拂塵,緩緩翻腕,握住劍柄,鏘的一聲將劍掣出
來。
丁倩文已在千鶴翻腕掣劍時停止在一丈以外,這時一見千鶴將劍撤出,立即沉聲道:
“你可以遞招了!”
千鶴哂然一笑道:“道爺與女子交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