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格非聽得神色一驚道:“怎麼,還能避開它們。”
丁倩文繼續道:“海中活動淤沙,出沒無常,變幻莫測,但是它們的出現,就像海中的
沙山,海流就在它們山與山之間形成……”
許格非立即不解地問:“這與剝皮蟲有何關連?”
魏小瑩正色道:“關係可大了,因為剝皮蟲雖然十分歹毒,但卻膽小如鼠。”
許格非聽得精神一振,頗感興趣的問;“噢?還有這等事?”
魏小瑩一笑,道:“如果它們再膽大包天,那還得了。”
許格非卻好奇地問:“它們到底是怎麼個膽小法?”
單姑婆介面道:“這也是說,天生一物,必有其克,剝皮蟲什麼都怕,就是一陣風,一
陣雨點它們也會驚惶失措,淤沙就是它們的家,它們永遠不敢離開遊沙太遠。”
許格非仍不太瞭解地問:“你是說……”
單姑婆正色道:“我是說,它們一會兒成千上萬的由淤沙中鑽出來,一陣風吹來,它們
又嚇得慌慌張張地鑽進淤沙內,忽出忽進,忙碌不停,可是一旦它們聞到了血腥味兒,那時
候就是天塌下來它們也不怕了。”
丁倩文凝重地介面道:“所以,人們在經過狼沙海面時,絕對不能在船上殺雞切肉,以
免血腥散佈惹禍上身。”
許格非正色道:“那咱們前去狼沙……”
丁倩文立即道:“咱們前去狼沙雖然沒帶血腥肉類。但因咱就在淤沙的間隙間行進,也
必須全身穿上皮套,只留口鼻和眼睛。”
許格非不解地問:“難道咱們的口鼻中就不散發出入的氣息和生人味道嗎?”
單姑婆正色道:“所以咱們每個人的頭罩前,都要懸上幾片菸葉,這樣,菸葉的辛辣氣
味,就把咱們身上的氣味給淹沒了。”
許格非聽罷,突然似有所悟地道:“這麼說,那剝皮蟲最多的地方就是淤沙最接近海面
的地方了。”
單姑婆一笑道:“少主人,您總算想通了,所謂有經驗的劃筏手,就是根據剝皮蟲的時
浮時沉,膽小如鼠,永遠不敢離開淤沙的習慣,沿著海流前進,到達狼沙中央的一個小島上
去……”
許格非聽得心中一動,問:“你是說還有個小島……”
單姑婆立即道:“據當地漁民一代一代地傳下來,狼沙中央的那座小島在兩三百年前很
大,而且,還有許多小島與海岸相通。”
許格非立即關切地問:“那麼現在呢?”
單姑婆道:“現在經過多年的逐漸陸沉,如今只剩下不到二里的三尖小島了。”
丁倩文也不禁關切地問:“為什麼說是三尖小島呢?”
單姑婆道:“因為每逢大潮的時候,水位特高,島上也被潮水淹過,只有三個最高處露
在海水面上,所以形成了三個小尖島。”
魏小瑩則揣測地道:“看這個樣子,數十年後或百年之後,這三個尖島恐怕也要陸沉不
見了。”
單姑婆一笑道:“那是一百年以後的事,咱們用不著替後人擔心,倒是眼前的難題,如
何處置。”
許格非聽得一愣道:“現在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聯絡的方法有了,進入狼沙也有了對
策……”
單姑婆凝重地道:“奴婢是說,到達島上以後該怎麼辦?”
如此一說,許格非、丁倩文以及魏小瑩三人都愣了。
魏小瑩首先焦急地問:“怎麼?島上的情形你不知道哇?”
單姑婆正色道:“別說我老婆子,就是去過三四次的古老頭,也不知道島上的情形如
何。”
丁倩文卻迷惑地問:“那你又怎的知道堯恨天可能逃到狼沙去了呢?”
單姑婆正色道:“堯恨天身為西北總舵主,而且熟知密令情形,狼沙之險,他更清楚,
如今,要想逃過少主人的追殺,只有狼沙最安全,不但海域透過非常危險,就是島上情形,
外間也鮮有人知。”
丁倩文也正色附聲道:“不錯,堯恨天一定是去了狼沙,在他以前,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