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一定心神,同時一個飛縱,立即將許格非橫身擋
住。
其中兩三人,惶懼而驚急的怒聲問:“你是哪一門派的弟子,尊師何人……”
許格非先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淡然一笑道:“在下無門無派,也不知道師父是誰。”
六七個壯漢同時怒聲道;“請把閣下的尊姓大名留下來!”
許格非冷冷一笑,不禁有些悲憤地衫:聲道:“西北臨河城的許格非,你們要想報仇,
也只有找在下一個了。”
許格非三字一出口,當前橫拐阻路的六七名壯漢頓時愣了。
兩崖觀看的武林群豪,出聲驚啊之後,立即掀起一片嗡嗡議淪聲。
許格非說罷,看也不看當前的六七名壯漢,邁步向前,就沿著乾涸的小河溝,徑向正南
走去。
這時,老花子常立德大聲憤怒地道:“許格非,你脫不了干係,三師祖就是你殺的,本
幫絕不會放過你。”
許格非聞聲止步,緩緩回過身來,鎮定而自然地道:“我再說一遍,不是我殺的,那時
候我還沒學會這一項絕技,兇手究竟是誰,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用不著我說出來。”
說罷轉身,立即展開輕功,直向正南馳去,眨眼已消失在夜色裡。
小河溝底和兩岸的武林英豪們,俱都默默地望著許格非身影消失的方向,每個人的心裡
都有一個念頭,今後的武林中,又崛起了一位武功駭人的新秀。
由老花子攙扶著的中年儒士,目旋淚光,渾身微抖,一下子老了許多年紀,他望著許格
非消失的天際,感慨地搖搖頭道:“所幸他不知道我的底細,如果他知道我就是屠龍老魔恨
之入骨的天南秀士,我恐怕也早就濺血此地了。”
兩岸觀看熱鬧的群豪紛紛走了。
龍拐幫的人也將他們幫主的屍體抬起離去。
小河溝裡只剩了四個花子頭和兩個負傷的威猛大漢,以及黯然神傷的天南秀士七人。
武夷山的南麓,樹木蔥蘢,特別茂盛,在和天際雲關遙遙相對的一個山尖茂林中,逸出
飛簷—角,數座麗閣凌空,顯示出那裡有—座富麗堂皇的廣大宅院。
這座廣大宅院,建來有年,附近百里的人,以及武林中的俠士英豪,也可說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那是一個退休宦海的大人物建成的。
自從這座富麗的廣大宅院建成後,那條筆直的大道上,便終日車水馬龍,訪客絡繹不絕。
莊前百丈外的山溪上,也特地建了一座青石大橋,銜接了山溪對面通往際雲關的寬大官
道。
這座廣大莊院,自從那位宦海大人物搬了來後,終日笙歌,席開不夜,也真熱鬧了一陣
子。
但是,好景不常,樂極生悲,數年前的一個晚上,這位大人物和他的十數美姬豔妾,一
夜之間,突然都不知道了去向。
緊接著,來訪的客人也越來越少,最後終至絕跡,直到現在的門可羅雀。
雖說門可羅雀,並非沒有人走動,宅內似乎仍住著一對老僕和他們的健壯兒子。
這一對老僕顯然是夫婦,男的年約七旬,女的也在七十左右,他們的兒子大約四十餘歲。
老頭兒一身布衣,身軀有些佝僂,但他的身手似乎仍不輸他的兒子,有時候山腰裡竄出
來一隻兇悍野豬,那只是舉手投足的事,就可制住。
老婆婆更是了得,紅僕僕的面龐,目光炯炯,手裡終年拿著一根烏黑髮亮的鳩頭柺棍。
健壯的中年人,濃眉大眼,絡腮的鬍子,渾身的虯筋慄肉,走起路來,挺胸凸肚,從來
沒見他攜過兵刃。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練有一身金鐘罩的橫練功夫。
健壯的中年人是老兩口的兒子,也只是外問大家的揣測,如果不,又有誰願意那麼恭順
地跟著一對老夫婦,有些理所當然的在一起過日子。
雖然大家都如此揣測,可是沒有哪個人曾經親耳聽到他呼老頭兒一聲爹,呼老婆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