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起的同時,許格非已微一仰面,旋身滑走,左掌已翻臂向中年儒士的右腕
切去。
中年儒士神情凝重,看來極為謹慎,絲毫不敢大意。
許格非早巳看出對方非等閒之輩,更是處處小心,提高警惕。
他之所以不撤劍應敵的原因,是因為兩岸上看熱鬧的人太多了,萬一撤出了屠龍劍傳揚
開去,將來便不好對付屠龍堡的幾個總分舵主了。
這時一經交手,才知中年儒士是個極扎手的人物,雖然幾次險些被他的摺扇掃中,但他
也有幾次險些得手。
數十招過去了,兩個人的身法旋飛騰躍,愈旋愈疾,愈騰愈高.愈打愈激烈。
許格非—看這情形,心中漸漸開始焦急,愈加鬧不清中年儒士是何來歷。
現在他不能藏拙不用屠龍老魔新近留在秘籍上的翻雲手了。
因為,這樣纏鬥下去,他們尚有四個花子頭,也許他們四人的武功更遠超過中年儒士一
籌。
果真那樣,他今晚很可能濺血此地。
—想到這個問題,他立即在心裡斷然道:“不,我不能死,我還有父母血仇未報。我絕
不能死。”
心念至此,突然大喝一聲,身法掌式倏變。
只見他掌影翻飛,身影連綿,雙方身形一停,他的手已將中年儒士的扇柄連右手握住。
中年儒士大吃一驚,脫口驚呼,左掌照定許格非的前胸推出。
一旁觀戰押陣的老花子見狀,也大驚失色。
暴喝一聲,也揮掌向許格非背後劈來。
也就在中年儒士出掌,老花子飛撲的同時,許格非已怒喝一聲:“去吧!”
吧字出口,已將摺扇奪下,右腕一扭,摺扇叭的一聲敲在中年儒士的左肩上。
中年儒士悶哼一聲,身形前衝,直向數步外踉蹌栽去。
老花子的一掌已經劈空,因為許格非在一扇敲向中年儒士的同時,早巳換位移形。
是以,老花子趁勢大喝一聲,急忙伸手將中年儒士扶住。
但是,中年儒士雖然蹙眉咬牙站了起來,但他的一隻左臂業已抬不起來了。
全場氣氛非常低沉,沒有任何人喝彩和歡呼,也沒有任何人發出議論。
已經將紫面盤壯漢抬過來的兩個中年花子,看了神色一驚,不由齊聲驚異地問:“伍前
輩他……”
話剛開口,老花子已沮喪地道:“左肩骨完全碎了!”
許格非聽得心中大吃一驚,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方才那麼輕輕一敲,居然把中年儒士的左
肩敲碎了。
就在他暗吃一驚,神情一呆的一剎那,那個保護著黑臉壯漢的中年花子,已大聲怒喝道:
“我和你小子拼了!”
大喝聲中,神情如狂,飛身向許格非撲去。
現在對方的七人中已去了三人,而許格非覺得最扎手的中年儒士也被他用摺扇將左肩骨
敲碎。
是以,對當前飛身撲來的中年花子,已不甚介意。
但是,這個中年花子,卻正是在酒樓上先行離去的那一個,想到這場惡鬥,他可說是罪
魁禍首。
因而,一見對方飛撲中,手中打狗棒,使盡全身功力向他當頭打來,頓時大怒,不由厲
喝道:“禍害由你起。只有你該死。”
厲喝聲中,身形旋走,就用由中年儒士手中奪來的摺扇當兵器,一式點石成金,徑向中
年花子的太陽穴點頭。
也就在他厲喝說話的同時,中年儒士已惶急驚呼道:“小兄弟使不得。”
但是,也就在許格非換位時,中年花子的打狗棒已變打為掃。
是以,在許格非聽到中年儒士的驚呼時,他已無法點中對方的太陽穴,而對方中年花子
的打狗棒也變式招到。
緊急間,許格非無暇多想,摺扇順勢—敲,—聲脆響,中年花子的打狗棒應聲而斷。
中年花子這一驚非同小可,—聲怪嗥,疾演懶驢打滾,順勢一傾上身,立向數丈外滾去。
那位中年儒士業已痛得而如金紙,冷汗直流,但他仍微微喘息著道:“小兄弟,老朽相
信你的話,你沒有殺死杜孟三。”
許格非見中年儒士被他用摺扇敲碎了左肩骨,依然稱呼他小兄弟。並沒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