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淨面皮,唯一的缺點,就是白眼珠子露出的部分太多了些。
正在打量,單姑婆也恰好介紹道:“看到了沒有,左首第一張桌子上坐的就是點蒼新任
掌門玉面小霸王,哼,見了女人就像蒼蠅見了血一樣!”
就在單姑婆介紹的同時,堯庭葦已將目光移向右首第一張桌上的中年道人,和一個青春
道姑身上。
中年道人年約四十餘歲,穿紫緞水火道袍,背插長劍,手中拿著一柄銀絲拂塵,生得獐
頭鼠腦,顎下蓄著幾根黃灰鬍須,看不出他身上哪一點具有仙風道骨。
那位道姑,頭戴朝天冠,身穿七彩衣,渾身的珠光寶氣,由於那道姑戴著一層金光閃閃
的銀絲面紗,看不清她的本來面目。
堯庭葦打量著那道姑,而單姑婆也正神秘地壓低聲音問:“堯姑娘,你看到了沒有?我
們總分舵主就坐在那個猴兒臉的老道身右……”
堯庭葦立即驚異地道:“就是那個身著綵衣,面帶銀紗的道姑?”
單姑婆低聲道:“可不是,昨天晚上如果你答應和她一塊來,現在不正也是那身裝束,
這時恐怕還正坐在她的身後呢。”
堯庭葦心裡不屑地哼了一聲,表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說。
只聽單姑婆繼續道:“你看到那個穿黃僧袍的老和尚了沒有?”
堯庭葦噢了一聲,問道:“他的法號……”
單姑婆立即道:“他就是這個祥雲寺的方丈和尚,法號叫了然,人們都稱呼他了然法
師。”
接著,單姑婆又指著一箇中年婦女,兩個魁偉壯漢,以及一個老花子,一一為她介紹。
但是,她雖然嘴裡漫應著,但心裡卻想著少時單姑婆和她如何盯梢許格非的事。就在她
心中正在思慮著對策,驀聞身邊的單姑婆,脫口悄聲道:“啊呀不好,那小子不見了!”
堯庭葦心中一驚,急忙轉首,定睛向殿階下一看,果然不見了許格非的蹤影。
於是,急忙遊目察看,驀見許格非正在人群中向前擠進,業已到了大門山下,馬上就要
出寺去了。
堯庭葦看得暗自焦急,正不知是追出去還是任由許格非離去。
她這時的心理非常矛盾,又希望和他碰面談話,又希望不讓單姑婆認識他,而又擔心萬
一錯過這個機會,明後天能否還能碰見他。
當然,她最關心的還是要問清楚,鐵杖窮神是不是他殺的,以及侍女小玲有沒有將她留
下的地圖說明交給他。
但是,殺死鐵杖窮神的事可以問,小玲是否交給他地圖的事怎麼好當著單姑婆的面開口
呢?
正感進退維谷之際,一旁的單姑婆突然起身焦急地道:“我發現他了。剛到山門口,走,
我們快追上去,再遲就被他跑掉了。”
說話之間,不由分說,拉起堯庭葦猶往外走。
這一次由於群豪俱都一致望著側殿,有的甚至正望著她們兩看,是以,她們兩人一走下
臺階,群豪立即紛紛閃道。
堯庭葦跟著單姑婆很順利地走到山門下,這時,堯庭葦的心中更加焦急,又不由希望許
格非對她佯裝不識,含糊應付,騙過了單姑婆.然後再設法和她聯絡。
由於大家對單姑婆的心懷畏懼,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東南地區的武林人物,可說沒有
一人對她不心存戒懼的,是以,兩人很快地追上了許格非。
正因為許格非的身後跟著單姑婆和堯庭葦,所以在許格非前面的各路英豪也紛紛閃開了。
許格非當然早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走去。
堯庭葦當然暗暗慶幸,但是,單姑婆卻氣得老臉鐵青,暗自嘿哼。
許格非到了人少之處,卻轉身沿著一條林中小徑向際雲關走去。
單姑婆一直跟在許格非身後,見他明知身後有人而傲然不屑一顧的神氣,心中實在惱火。
最後,看看左右前後行人稀少,立即忍不住沉聲問:“前面走的小子可是名叫許格非?”
許格非聞聲止步,緩緩轉過身來,看也不看堯庭葦一眼,卻徑自望著單姑婆,迷惑地道:
“別人把我當成許格非,你這老婆婆也公然大聲喊我許格非,難道我真的叫許格非不成